“自然哲學?親愛的范拿諾華,我不是什么博士和學者。我是個靠打仗博取上帝恩寵的軍人,同你一樣。”
“不,你聽到皮拉爾的話了?既然如何用槍彈和劍更快的殺死一個人是自然哲學,那么如何用一顆炮彈殺死一百個人就更應該屬于自然哲學的范疇啦。”
“你是說保羅大炮?那的確是個令人愉快的東西,就像你的酒一樣。只要你自己沒有恰好站在炮口前。”
“那么和我講講。”
“講什么?保羅大炮,還是鑄炮的保羅?”
“都講講,親愛的阿爾方索,你知道多少就講多少,”魏斯把一大杯雞尾酒塞進他手中,“這些事兒可真有意思,誰不想在戰場上多立些功勛呢?”
“說起這位保羅先生,還真是神秘莫測……”阿爾方索少校在酒精的刺激下談興甚濃。
“您和他共事過還這么神秘么?”
“當然,當然,我的確和他共事過。但是實話說,這真是一個你永遠都無法知道他內心所思得人――或許他真得和教士們所說的那樣,虔誠到了不在意外界的狀態了。”
“可不是,這位奇妙的人兒連凱旋式都沒有參加――放棄如此大的榮譽,真是令人不解。”
“他不在乎這些。再說他回到馬尼拉之后不久就又登上那條快帆船離開了,全菲律賓除了總督之外,誰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總督閣下總是無條件的表示支持――保羅先生現在是總督最親密的朋友,”少校的嘴角略帶猥瑣的笑容,“不過,每次他一回來,總會有些令人吃驚的新花樣出臺。您就等著看吧。”
就在此時,距離馬尼拉數百海里之外的薩馬島薩馬島北角荒蕪的西海岸邊,苦力們的號子聲和西班牙語混合當地土話的的咒罵聲正回蕩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