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欣武這兩天心神不寧,以至于幾次上課都忘了詞:要么呆呆的站在講臺上一言不發,要么粉筆碰到黑板上卻忘記該寫什么。學生們都說楊老師是掉了魂。
楊欣武的確是“掉魂”了,這種情緒從袁子光帶著一種奇怪的表情告訴他林小雅的死訊時就開始了。作為袁子光的親密“基友”,他是除了楊繼紅之外,唯一知道他跟林小雅關系的人,至少他自己認為只有這二個人知道。
正如蘇元老的法醫學報告中所說的那樣,楊欣武和林小雅之間的關系是完全清白的,清白到他們相處的每一分鐘如果拍成視頻都可以拿到大街上播放。
林小雅本身貌不驚人――當然比他的女仆楊繼紅要漂亮多了――第一次見到林小雅純屬是為了滿足楊繼紅的小小要求。楊欣武到底是個普通的現代男人,對女人卑躬屈膝的求助沒什么抵抗力,枕頭風一吹就答應了楊繼紅幫“妹妹”的請求。
接觸過幾次之后,楊欣武倒有些欣賞這個女孩子了,不僅僅因為她身上有很多女仆沒有的青春的活潑感,更多的是她對自己未來的清醒認識和設法改變的智慧。
比起一天到晚想著該怎么博取元老的歡心,怎么盡快給元老生孩子,使用種種手段“固寵”的女仆們來說,林小雅更多考慮自己在元老院統治下的新世界里該怎么出人頭地。類似的女孩子在另一個時空滿坑滿谷,現實到令人討厭。但是在本時空,這樣的女孩子卻是鳳毛麟角。
別得不說,很少有女仆學員對初小、高小、職業培訓班、甲乙丙文憑這些概念有明確的認識,但是林小雅都打聽的清清楚楚――這不是什么秘密,在報紙、圖書館的小冊子里都有說明。只不過很少有學員認認真真的去閱讀理解,他們完全是抱著“首長要我干啥我就干啥,要我學什么我就學什么”的態度――這樣的歸化民學員即使在芳草地里也是很少見的。
在見過二次林小雅之后,楊欣武不但答應推薦林小雅進芳草地高小贊助學費,還表示愿意全額贊助林小雅的生活費。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順利了,他的推薦信發揮了應有的作用,很快一切手續都已齊備。8月31日那天,楊繼紅提議為了慶祝林小雅即將入學,在家里設宴歡送,楊欣武欣然同意。為此,他還特意提前下班,讓楊繼紅從農莊茶社專門訂購了一些高級食品和女孩子們愛喝的低度水果酒。
林小雅人很活潑,又會說話,雖然只有三個人吃飯,氣氛卻很活躍。看著她明眸善睞的模樣,楊元老免不了心中有了些想法。
不過想法也就是有點想法,雖然元老很清楚法理上他對這女孩子干出什么事情來都沒什么關系,但是他到底還沒這么禽獸。快樂的時間總是很短暫,當林小雅提出要回學校了,楊元老發現已經快十點了。
“這么晚了!”楊欣武想起林小雅說過,她的請假時間只有四個小時,而且門禁是晚上九點開始的,“現在回學校會受罰吧?”
“不會。”林小雅做了個鬼臉,“圍墻外面是竹林,大家都以為那里是走不過去的,我自己在里面修了條小路,可以一直走到圍墻邊:那里我藏了一架破梯子,足夠翻墻用了。”
楊欣武不由笑了起來,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學生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