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還是楊繼紅比較緊張:“你的舍友呢?晚上要查宿舍吧。”
“我現在住休養宿舍――幾天前我吞了片肥皂,口吐白沫,惡心嘔吐――沒有舍友,也不查夜。”
“這么說……”楊繼紅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我是翻墻出來的,沒請假。”林小雅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我這個的月的請假次數已經滿了。不過現在還是太晚了,回去還要半個多小時呢,不能給夜里打更的瞧見了。”
楊欣武哈哈大笑,倒是楊繼紅一臉無可奈又擔心的模樣。
“你不是有我簽發的通行證嗎?用這個請假,學校能不準?”
“這樣不好,您已經推薦我上學了,我再拿這個去請假,別人會怎么想呢。我是個學員不打緊,您可是位元老。再說這是借您的勢去壞董元老定的規矩,她心里也不樂意呀。”
楊繼紅送林小雅出去,楊欣武一個人回書房去備課了――芳草地的工作特別繁重。而他除了普通的教學任務和行政工作之外,還擔負著財會職業培訓的教育工作。除了授課工作之外,目前芳草地的財會職業班使用的教材、教輔材料也是他編輯的。
楊元老畢業于一所二流地方工商大學的金融學專業,畢業后先在一所不入流的高等職業學校教了幾天書。考研不成就應聘到了一家大型國有銀行工作,經歷了柜員到會計主管的工作歷程,又跳槽到了一家大型股份制商業銀行,搞起了公司信貸業務,事業蒸蒸日上,感情春風得意。
楊元老平日里“人淡如菊”,好似對自己的生活現狀滿意到了十二萬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內心深處有著一顆騷動的中二少年的心。
然而騷動歸騷動,他并不打算冒險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當初參加訓練營也是純屬是找樂子,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是“圍觀一下腦殘”,結果當文總把蟲洞展示出來后,楊元老當場死機了,反應過來后,立刻跟著一群動搖分子逃之夭夭了。
一回去他就就接到了同行死黨的電話:之前貪圖客戶給的高額回扣,他操作了一筆金額上億的鋼貿貸款,結果客戶的資金鏈斷裂了――貸款逾期,客戶全家下落不明,他不但事業岌岌可危,甚至可能要承擔法律責任。于是,楊元老的人生途徑就改寫了。
D日之后,他雖然對軍事比較感興趣,但只限于愛好者水平,既不精通也沒興趣在軍事系統發展;雖然自稱“工業黨”,卻又是金融專業出身,工業口沒他插足之地。一直充當“醬油”的角色。直到成立德隆銀行,明朗看到他有銀行的會計管理工作經驗,原本準備任命他去負責德隆的核算工作,楊元老死活不干,讓明朗很沒面子。直到芳草地因為張智翔的嚴格管理,逼走了一批貪圖安逸又想泡女學生的元老教師,鬧起了“教師荒”,組織處才以他有學校任教的經驗,一直調令把他塞到了芳草地――這次楊元老卻欣然上任了。
“教書育人,樂在其中。”正當他抬起眼睛看到自己書房墻壁上懸掛的書法作品――這是他自己擬得,請劉大霖手書――忽然聽到外面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打開窗戶一看,在外圍擔任警戒的士兵已經開進了城內,拉起了警戒線,一些女仆和元老已經到了樓下,正在大聲的議論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