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找老任和楚河去商量商量吧。”黎山說。
還沒等他們出門,萬國紡織品市場收市時的商情已經送到了兩人面前。棉布較前一日跌去16%,棉紗跌去23%,棉花跌去27%……
這慘烈的跌幅慘不忍睹,黎山知道,如果股市或者期貨市場的話,這會應該已經有人跳樓了。
“紙棉什么行情?”
“派去打聽的人回來說原本交易紙棉的青云樓茶館午后就閉店了……”
“什么?!跑了?”
“具體情況不清楚。”
“你以我的名義給市警察局打個電話,找慕敏,說我請她調撥幾位警察,幫我協查些事務。”黎山說著寫了一張便條,交給通訊員,“讓警察到證監會辦公室報到。”
隨后他又趕緊一個電話打到了劉翔那里。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劉翔的聲音不溫不火,“小任和楚河就在大世界里辦公,你們就在那里召開一個現場會吧。”
從劉翔的口氣看,顯然他并沒有把這當作什么大事。
“這個……你不……你不派個人過來出席嗎?”
“我覺得這事比較專業,又牽扯到金融方面的穩定,我作為地方行政領導,不適合直接牽頭組織來干預這件事。”劉翔說道,“伱們先討論,具體打算怎么辦,形成了決議之后我參考執行就是了。你放心,我們市政府會全力配合的。”
這話又是推托又是表態,但是意思不言自明,劉翔并不打算深度涉入紙棉事件,對“維持市場穩定”也不太感興趣。
不過,好歹他也算是表態了。
任佑梓和楚河的辦公室就在大世界內,距離他們二人的辦公室很近。黎、鄒二人走過去一敲門,發現任佑梓居然還不在,只有楚河留守。
“老任被契卡叫去幫忙了。我們這里事務少,工作量不夠。不過他晚飯前肯定會回來的。”楚河略略面露尷尬的笑意,“二位來找我們,是不是最近紙棉的事情?”
“就是,就是!”黎山已經心急火燎了,看這楚河還是云淡風輕的模樣,不覺來氣,再看他眼簾浮腫,顯然剛才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