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發生了這么大的亂子,你倒有心睡覺!他心里腹誹不已,但是出于禮貌還是說道:“這事現在已經鬧得很大的了,我擔心出事,所以特意來找你們――畢竟兩位都是專業的。”
聽到說自己是“專業”的,楚河的面孔上露出了些許笑容,謙虛道:“專業不專業我也不敢說,畢竟社會環境大不同。你們先請坐。過一會任佑梓就回來了,我們一起談。”說罷,他叫來了生活秘書,給兩人斟茶。
“紙棉的事情,其實我和老任早就了解到了。廣州的社情通報里就有。實話說,我們都很感興趣。這說明了一點:商業和金融其實密不可分,到了一定的程度,不用我們這些所謂‘未來的頭腦’當作奇謀妙計來傳授,它就會以各種形式自發的來到這個世界上……”
鄒標心想看你這模樣,大約還把這個看做社會進步的標志了。但是他現在不便發作,只好繼續傾聽下去。
“這件事,我們和老任的看法是一致的。那就是大伙可以少安毋躁,就算爆了也不會有太大后果。”
“可是……”
正當黎山要提出疑議的時候,任佑梓回來了。一進門就問道:“這是這么回事?怎么來了兩個警察?還說是慕敏派他們來得,到這里來報到……”
“是我請慕敏給我派來得。”黎山忙不迭的解釋。
“好家伙,你這是為了紙棉準備直接上警察了,定性了?”任佑梓放下公文包,接過生活秘書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汗。
“定性不定性我也沒這個權力,不過我們的期貨市場可是突然關門了。”說著,他把青云樓茶館午后突然關門的事情說了出來,“紙棉大多在這個茶館里交易。我懷疑突然關門是相關方有跑路的可能!所以我考慮是不是請警察先把人抓住。”
“的確有這個可能。”任佑梓點頭,“不過,茶館老板本身又不是紙棉的發行人,他賺得無非是手續費――有沒有還不清楚,所以就算把他抓住也沒多大意義。再說了,就算你把發行紙棉的花布行的老板全部抓了,逼他們把賣紙棉的錢都吐出來,能補上現在的窟窿么?”
“這個……”
“你們兩位是棉紡織部門的負責人,心情我是能理解的。不過這件事我們一直有關注。”任佑梓說著從文件柜里抽出一個卷宗盒,遞給了黎山。
“這是我們搜集的有關廣州紙棉的情況,事無巨細,這里都有。”
“原來你們有關注……”
“不然呢,難道我們就是天天在這里喝茶睡覺嗎?”楚河苦笑道,“我剛才都說了,紙棉的出現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不論是出于公事,還是純粹滿足我們的一點研究欲望,我們都會關注它的。”
黎、鄒二人此時心情才多少安定下來,看來這兩人還算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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