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笑中,有哀傷,有痛苦,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惋惜。
“從明天開始,搬出九號別墅,至于研究生學位……重新找個導師吧!”
“還有,這銀行卡中一共有一千六百七十二萬,是你這四年撿漏所得,全在這里。
你我一刀兩斷,從今天開始,不許你再說是我田子厚的弟子,我也不再是你師父!
給我滾!!!”
說到最后,田子厚幾乎是面目猙獰的將那張存款達到一千七百萬的銀行卡扔在趙御的身上!
“吃火藥了?!還能讓我說句話不?”
趙御看著田子厚如此神情,頓時也急眼了。
這個視財如命的家伙,這時候卻沒有多看那張銀行卡一眼。
他急眼,不是因為田子厚的絕情,而是心疼田子厚眼神中流露出來的那些復雜的情緒。
和田老頭廝混在一起四年,他從來沒有在這個樂觀的老頭身上,看到過這般復雜的情緒。
“好啊,你說!”
田子厚冷笑一聲,神情淡漠的說道。
趙御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涌上心頭的情緒都壓制下去,這才沉聲道:“這新藝瓷的確是我修復好的,我知道按照這個品相,你很難相信我。
但是,你說我投機倒把,我說我沒有,怎么辦?!”
趙御盯著田老頭,這個執拗的家伙,此刻眼圈都紅了。
田老頭心中五味雜陳,趙御心中其實更加難受。
他是田子厚認為唯一可以繼承衣缽的人,而田子厚在他的眼中,與至親之人無異。
被田子厚懷疑,讓趙御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好辦!”
田子厚猛地站起身,轉身在保險柜中,將一件和新藝瓷差不多大小和品相的瓷器拿了出來。
趙御瞬間瞇起眼睛。
田子厚拿出的這物件,雖然品相一般,但是在這九號別墅呆了四年的趙御卻知道,那是田子厚最看重的寶貝。
放在平時,都舍不得讓趙御摸一下。
啪!!
在趙御驚駭的眼神下,田子厚深吸一口氣,一掌拍在手中的光緒花鳥瓷上。
原本就有一道裂紋的花鳥瓷,瞬間分裂成兩半。
“給你三天的時間,將這東西修復到和那新藝瓷一模一樣的境地!”
“如果我做到了呢?”
“可能嗎?”
“我說,如果我做到了呢?”
“做到了再說!!”
神情落寞的田子厚,和紅著眼圈的趙御爭鋒相對。
“走著瞧!!”
趙御上前,用細綢將兩瓣碎瓷收起,轉身離開了九號別墅。
當趙御憤憤不平的離開書房之后,他沒有發現,在身后案牘后面的田子厚,一下子癱坐在檀椅上。
那光緒花鳥瓷,是田子厚的兒子,在三十年前送給他的。
而他田子厚,成為孤家寡人也已經三十年了……
用兒子生前唯一送給自己的禮物作為賭注。
可見田子厚對趙御的期望,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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