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長嶺是什么人?
在場的人當中,除了那個臉腫的像包子似的二百五之外,其他人可都是心知肚明。
尤其是男人身邊的陳組長,他心里更是清楚。
在京都的考古界當中,余長嶺雖然不是泰山北斗,可那也是一等一的大師級別的人物。
換成別人,可能會因為立場的不同,而故意給劉大老板上眼藥。
可是了解這老頭脾氣的陳組長可是清楚,話從這老頭嘴里出來,那就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能有這樣的背景?
京都的考古界,沒聽說有這樣一個后起之秀啊!
“趙御?”
陳組長微微皺起眉,他感覺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啊。
“余教授,今天的事情是犬子的錯,等改天余教授有時間,我一定帶著犬子登門道歉,告辭!”
劉老板既然能在京都混到現在這個份上,該有的魄力和手段還真就不缺。
最起碼比起他那個傻兒子,要精明的多。
“請便!”
余長嶺看了一眼趙御,隨即對著劉家父子擺擺手。
想想他認識的田子厚,他真的害怕身邊的這家伙一時興起將這爺倆就地給埋了。
換成其他人,余長嶺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
可是自從知道趙御是田子厚的關門弟子之后,其實這老教授的心一直就在嗓子眼上提著呢。
三十年前的秦舞陽有多不講理?
恐怕之后經過他們那個年代的同齡人,才能清楚的知曉。
劉義隆轉身,帶著兒子劉善和大律師抬腳就往帳篷外走去。
臨出帳篷之前,劉義隆轉身看向站在余長嶺一旁,正在輕輕吹著手掌的趙御,冷冷一笑。
“腦子有病……”
等這爺倆和大律師以及陳組長走出帳篷之后,一旁的榮鯤撇撇嘴。
見慣了大佬的風輕云淡之后,遇到這樣看似上流卻終究上不得臺面的土大款,榮鯤真的很難提起興趣。
他是榮家培養出來的三代杰出子弟,當然不會如同趙御一般,和誰都能斗在一起。
“這一身飛魚服雖然暫時的得到了保護,但是后續的程序如果走不對,一樣會出現不可逆的損傷……”
到底是做學問的,等那幾個蒼蠅離開之后,余老頭的目光,第一時間放在了墓葬文物上。
趙御不由的有些苦笑,這老頭的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換成一般人,被一個小輩和上不得臺面的家伙嗆了這么多句,這會估計連氣都還沒順過來呢。
這老頭倒好,直接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眼里只有文物……
“后續的修復需要更加精密的籌劃,畢竟這一身飛魚服的刺繡走向,不似是一般錦衣衛的賜袍!”
趙御拿起桌面上的一張照片,輕聲的解釋道。
但凡文物出土,第一時間就要做影像和圖片的保留,所以,即便是錦袍已經收容進了文管局,但是這些照片,對于趙御他們來說還是有著不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