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飛魚服而言,按照文獻記載,著其服者,分朝日、夕月、耕耤、視牲所穿賜服皆有不同。
而且按照級別,所繡織的手法也分為魚娟,補羅,通紗等等。”
趙御拿起其中一張過肩文羅的圖片,遞給一旁的余長嶺說道:“這一身飛魚服,很顯然已經超出了我們認知的范圍。”
“最起碼,在《明朝機織大錄》當中,并沒有眼前這種揉合式的款式記載,這其中所要準備和弄清楚的事,還很多!”
余長嶺聽著趙御的話,微微的皺起眉頭,并且接過趙御遞過來的照片。
即便是他,一開始都覺得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千戶墓葬而已。
不同于榮鯤的是,當他看到棺槨當中的飛魚服和繡春刀,他就明白這個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畢竟,能入殮的時候身著飛魚服,這在明朝對于一個家奴而言,絕不是一個簡單的榮耀。
而在墓主人的那個年代,飛魚服是一種賞賜,說白了,也就是一種震懾工具而已。
是皇家給與的權利!
而入殮和賜著,那是兩個概念,畢竟在當時,飛魚服可還有一個名號,叫做次蟒!
余長嶺心里清楚,就文物本身而言,他并沒有看出太多的門道來。
幸虧有趙御這個妖孽在,不然,如果按照他們對飛魚服的了解來修復,很可能會造成更大的損壞。
“那怎么辦?”
不等趙御等人說話,一旁的楊聯先急了。
剛剛這幾人說的話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這玩意他們部門的人還真沒有辦法。
文物修復部門記載的文獻當中,飛魚服的款式也就那么幾樣,而且每一樣的織繡手法,基本上都是他們一點點的摸索出來的。
和正統的刺繡肯定有不小的差距,更別說眼前的這一茬了。
“申請文物調度,將這東西弄到京都大學去,我再仔細的研究研究!”
趙御裝摸做樣的拿起一旁桌面上的照片,沉思了片刻之后說道。
實際上,這犢子逼叨叨了這么長的時間,就等負責人楊聯的這句話呢!
不然,他一個京都大學的旁聽生,如何能在無人的情況下,接觸到這種級別的文物?
要知道王哲他們這些正統的京都大學高材生,都只能在墓葬的四周打秋風!
等他的話落下,在場的三人都眼前一亮。
趙御的手段,他們多多少少都聽到過一些。
尤其是楊聯,作為京都博物館修復部門的高手,那一方被趙御徹底修復的錦瓷,他是觀摩了不下十遍。
但是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相信,什么手段可以將瓷器修復到那種程度。
對于接觸過趙御修復實物的楊聯來說,那根本就不叫修復,而是重生!!
“楊專家,你看……”
余長嶺看向一旁的楊聯,趙御的這個提議,還真就得眼前這個家伙拍板點頭才行。
“沒問題,這事情就交給我了,余教授你聯系一下你們學校方面,最好能申請一個獨立的操作實驗室出來!”
原本,這種事情都要開會吵吵好長時間的,但是還不等余長嶺說完,一旁的楊聯立馬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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