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一動腳,他身形一滯,看著剛才風虞城站立的地方,眼角猛然抽動了一下。
那個地方,是一個腳印,不過腳印上有血跡,明顯是鞋底印下的。
痕跡很淡,但對于聶蒼來說很容易辨別。順著那腳印,他鎖住了風虞城的雙腳。
發現沒出來,風虞城又回頭,叫道:“聶長老,你怎么了?”
聶蒼在他回頭的瞬間已經將目光移開,一臉自然地朝外面走去,說道:“風城主,快走吧。此時怨我,定然是莊祭儲物戒的事情沒有處理好,才讓他們自相殘殺。”
風虞城愣了一下,說道:“此時不能怪你。”
兩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很快就來到了侯淵的府邸。
這里到處都是血跡,整個府邸都是一片破爛不堪,大風一刮都要變成廢墟了。風虞城一皺眉,立即朝里面去了。
聶蒼看著風虞城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他默默退后。
就在這個時候,風虞城突然又鐵青著臉出來了,朝護衛大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聶蒼停下腳步,瞇著眼打量風虞城。心頭冷笑:“恐怕整個神龍城,只有你風虞城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那些護衛自然是戰戰兢兢垂首不說話,生怕惹惱了風虞城。
風虞城瞥了一眼聶蒼,突然問那些護衛:“跟我說說,都有什么人,去過這幾位長老府邸?他們長老府邸上的人呢?怎么一個都不見了?”
有護衛立即說道:“風城主,今天因為儲物戒的事情,大小護衛都出外面了,一時間都沒有回來。”
風虞城大怒道:“儲物戒,又是儲物戒。現在那儲物戒在哪里?被常戮帶走了嗎?”
護衛沒有說笑話,聶蒼咬了咬牙,拿出兩枚儲物戒,說錯:“城主,儲物戒暫且在我這里保管。依我看,還是交給你比較妥。”
他將本來分成兩份的東西又合二為一,東西一樣不少交給了風虞城。他知道風虞城一定看過里面的東西。這風虞城陰險無比,這里是別人的地盤,他只能忍了。
風虞城拿過儲物戒,朝里面掃了一眼,冷哼一聲,說道:“這儲物戒,看來是件不祥之物啊。”
他收了儲物戒,又問護衛:“這幾位長老的府邸上,都有什么人去過?”
聶蒼聽到這話,心頭頓時咯噔一跳,猛然后退了一步。
風虞城皺眉,瞇著眼打量聶蒼,問:“聶蒼老,你這是怎么了?”
“我……我沒怎么。”聶蒼后背都是發毛的。
那護衛忙在一旁說道:“侯淵長老的府邸沒有看到人來過,不過……不過……”
風虞城冷聲道:“不過什么?吞吞吐吐,有話快說。”
那護衛一臉畏懼地朝聶蒼瞟了一眼,然后說道:“有人見到聶蒼長老去過狄青、索獵和常戮三位長老的府邸。”
聶蒼頓時大怒,指著那護衛罵道:“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殺了他們?”
那護衛連忙躲在風虞城身后去,生怕聶蒼一動怒就要將他殺了似的,一臉委屈地喊道:“風城主,我沒說是聶蒼長老做的,可是看到聶蒼長老到過他們三人府邸的,不知一人,連我也看到了,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