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蒼百口莫辯,若是動手對付那護衛,那就是更加坐實了。
聶蒼對風虞城說道:“城主,你別信這個護衛的話,我怎么可能殺他們?常戮侯淵不說,光是索獵和狄青二人,你是知道的,他們可是我最為信任的手下,如何會對他們動手?”
風虞城瞇著眼慢悠悠地說道:“聶長老,此言差矣。他們都是我的長老,什么時候成了你的手下?難道我這個神龍城城主,在你們眼里只是一個擺設嗎?”
“不,不是的。”聶蒼忙解釋,“我說的是以前,我的意思是我怎么都不會殺他們的。”
風虞城冷哼一聲,笑著搖頭:“這可說不準。為了儲物戒,侯淵和常戮關系平時怎么樣?到頭來還不是殺得頭破血流。”
一聽這話,聶蒼感覺不對勁了,風虞城的眼神更是讓他毛骨悚然。他以前沒有怕過風虞城,但是自從剛剛在常戮府邸上感受到風虞城的陰險和實力強悍后,一直都沒敢放松。
聶蒼立即后退數步,他可不想在這里與風虞城動手,整個憶風閣都是風虞城的地界,動手起來,光是那困陣就夠他喝一壺。
他冷聲說道:“風虞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身上有神龍咒,你是知道的。狄青、索獵身上也有神龍咒,我若是殺了他們,現在恐怕早就被神龍大陣滅了吧?哪里還能站在這里跟你說話?”他不想激怒風虞城,一直不說自己的真實想法。
其他人的失蹤或者死亡,路風不敢判定是不是風虞城做的,或者派人做的。但是常戮的失蹤,跟風虞城必定脫不開干系。甚至在他去常戮府上的時候,風虞城恐怕就已經在哪里了。
一想到這里,聶蒼更加毛骨悚然。他甚至覺得莊祭的死,似乎也在風虞城的計劃之中。
風虞城突然問道:“那聶蒼老告訴我,你為何出現在他們府上?”
“我……”聶蒼心一橫,說道,“風虞城,現在說什么你都賴在我身上了是吧?你到底想怎么樣?”
風虞城大笑數聲,說道:“聶長老,你是我的長老,我們要離開神龍獄,少不了你的出力呢?我如何會懷疑你?你說得對,你身上是有神龍咒的人,怎么可能殺他們呢?——你可別這樣看著我,怎么,你在懷疑我?”
不到萬不得已,聶蒼非常不愿意跟風虞城動手。他愣了一下,說道:“我怎么會懷疑城主?他們可是城主的長老,哪有殺自己長老的城主呢?依我看,現在常戮和侯淵失蹤,他們二人的嫌疑最大。”
風虞城淡淡一笑:“聶蒼老說的不過,他們的嫌疑的確最大。不過,聶長老,你的嫌疑也不小啊。依我之見,真相大白之前,你暫時還是別到處走了,免得我神龍城的兄弟們有怨言,我這個做城主的也為難,知道嗎?”
“你?你什么意思?”一直警惕的聶蒼發現風虞城神色不對,立即后退。可是剛踏出一步,渾身一滯,臉色驟變,驚道:“風虞城,你……”
他都沒見到風虞城催使陣法,便已經身陷其中了。
風虞城在后面笑道:“長老,為何要匆匆離去呢?你待在這里,本城主可是出于一片好意啊。”
聶蒼心頭已經將風虞城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可是嘴上還不能說出來。好漢不吃眼前虧嘛,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激怒風虞城,對他沒有任何好處。起碼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風虞城是不會對他動手的。
聶蒼壓住怒火,一言不發。
風虞城揶揄一笑,道:“聶長老,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什么時候啟動的陣法?”
聶蒼陰沉著臉,心里倒是的確想知道。沒等他說話,風虞城繼續說道:“你若是知道諸位長老的府邸早在一年前就已經精心打造,一直等你你們來入住,或許你就不會有神教疑惑了。”
“你……風虞城?是你干的?狄青索獵是你派人殺的?”聶蒼咬牙喊道,“那常戮和狄青呢?”
風虞城淡淡一笑,朝著周圍看了看,說道:“這是狄青長老的府邸,從現開始,這里就是你的了。”
說完,他帶一眾護衛大小而去。
聶蒼在后面大罵:“風虞城,你這個小人!定會不得好死!”
不過,他也只能在看不見風虞城的身影后才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