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一點,自然還有別的。”司徒湛淡淡補充了一句。
蒼晗月皺了皺眉。
壽王問道,“是什么?”
司徒湛看向蒼晗月,“自然是烈王妃。”
蒼晗月愕然。
但她卻無法反駁。
壽王說道,“溫醉玉此人心思太過陰沉,即便讓他到了高位之上,也未必適合,無論如何,要阻止他的所作所為。”
司徒湛點了點頭,神色凝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認同壽王說的話。
“作為朋友,我實在是不希望他一錯再錯。我會派人繼續尋找他的行蹤,雖說已經被劫獄,但要離開京都,未必容易。”
“那就有勞司徒大人了。”蒼晗月相信司徒湛一定會好好處理此事。
司徒湛抱拳,“這是下官的職責,于情于理,都應該這么做。”
“下官先告辭了。”
司徒湛說罷離開。
等人走遠了些許,壽王這才看向蒼晗月,一臉關切道,“聽聞皇祖母身體一直不好?如今怎么樣了?”
“是不好。”
蒼晗月觀察了壽王一會兒,認為他更不可能是下毒的人,這才說道,“目前正在調養,壽王不必擔心。”
“有你照顧皇祖母,本王的確能放心一些,都說你醫術好,本王信你。”壽王神情都跟著放松了些許。
蒼晗月說道,“皇祖母這邊就交給我吧,你處理好別的事情,還有,尤其看好稷王,溫醉玉被稷王出賣,興許……”
壽王迅速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覺得,溫醉玉可能會去找稷王?”
“稷王最后關頭出賣溫醉玉,害他入獄,溫醉玉很大可能會去找稷王報仇,也許,這會是溫醉玉在離開京都之前,最想做的事。”
蒼晗月推測著,內心早已沒有波瀾。
對于溫醉玉,早已經從開始的惋惜,成了失望。
壽王有所贊同地點點頭,“這么一說,倒是很有道理,好,你放心,本王一定派人好好盯著稷王府。”
“這個溫醉玉壞事做盡,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找出來。”
頓了頓,壽王看著蒼晗月欲言又止。
蒼晗月察覺到他有話要說,“是不是有什么要問我?”
壽王有所遲疑。
“不妨直說。”蒼晗月道。
壽王想了想,才道,“他一直放不下你,想來就算不去找稷王,也一定會來找你,到時候,你要多加小心。”
“而且,你要記住,他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溫醉玉,這個人很危險,不能再縱容了。”
言下之意,蒼晗月心里明明白白。
壽王到底對上次在大殿之上,風烈云放過稷王一事耿耿于懷。
那一次,稷王原本可以徹底被扳倒,但最后,他們卻選擇了溫醉玉,最終,又在皇上面前,護住了溫醉玉的命。
蒼晗月明白他的想法,說道,“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底線,溫醉玉已經觸及到了大蒼安危,我的良心也不允許我再心軟,所以王兄放心才是。”
把話說開,壽王這才放下心,嘴角也揚了起來。
“你的為人如何,我自然信你。何況如今烈王已經前往邊境鎮壓,孰是孰非,你自然分得清楚。”壽王話中有話。
蒼晗月心中了然,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