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瑛見慕容曌出來,忙迎了什么,問道:“慕容醫師,今天這一趟,對小清的病有沒有幫助?”
慕容曌目含慈悲地看了白瑛一眼,她知道這位母親本身并沒有什么過錯,相反,她其實很愛她女兒,只是她對女兒的關心太流于表面,從未走進她心里,才讓白小清不管受了多少委屈,都習慣獨自消化,從不求助。這是一種溝通上的缺陷,說到底,她自己,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個病人。
白小清的異常,她不可能沒有察覺,只是天性樂觀,覺得沒什么大事,直到白小清開始孤注一擲,不再言語,她才開始著慌了。
懂得慌,這是好事,只但愿,一切還不算太晚。
推開問靈所的門,一陣飯菜香氣撲鼻而來,讓慕容曌內心突生出一陣感動。
雖然她在外人面前一向狂妄神秘,但其實她是個特別容易滿足的人,這點陽牧青也知道,所以從來都不忍拒絕她的任何小要求。
陽牧青從廚房出來,戴著圍裙,手里端著一碟綠油油的小白菜。
“回來得真及時。”
“我真餓壞了,先吃再說。”
慕容曌將包包往沙發上一甩,乘了兩碗飯,自己先端起一碗,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
陽牧青不再多言,端起另一碗飯,陪著慕容曌靜靜吃了起來。
他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眼慕容曌白皙的脖頸,紫水晶項鏈仍舊通明透亮,說明她身邊暫時沒有邪祟,心下立安。
飯畢,陽牧青從他常用的黑色背包里拿出三個小玻璃瓶,在慕容曌眼中是完全透明的,但她自然沒有白癡到要發表自己的見解,事情自然不會如此簡單,于是耐心等著陽牧青的講解。
“我們去胡同那里守了三天,注意力一直放在槐樹上,但我確實沒有看到任何鬼影,這點我承認。我今天一大早就去了那條胡同那,繞著那幾棵槐樹走了很久,仔細觀察,然后發現第七棵槐樹底下有一個小祭祀臺,盡管已經年代久遠,破舊不堪,但確實曾經受過多年供奉。”
“所以你的意思是,‘阿恒’不是槐樹精,而是祭祀臺的幽魂?”
“他不是幽魂,是半神。”
慕容曌饒有興趣地湊近了點。
“以前那里老一輩的人都比較迷信,那個祭祀臺據說是一位活神仙搭建的,所以許多人都會去祭祀臺許愿和還愿,我注意到第七棵槐樹的樹枝上,還系著一些破敗的布條,看來是有人許愿時系上去的,經過多年風吹雨打之后,已經不像樣了,都看不出來原本的用途。祭祀臺的主人被稱作‘恒’,雖然因為這些年來無人供奉,他的神力已經比較微弱了,但仍舊不是普通的鬼物可以比擬。”
“你會過他了嗎?”慕容曌聽到對方的來頭不小,拉著陽牧青仔細打量,擔心他有沒有受傷。
“放心,我沒事。”陽牧青被她緊張的樣子給逗樂了,一雙俊眼里面閃爍著奪目的光彩,“他犯了神戒,不久便會受到天譴,我會不會他,他都不能對我怎么樣的。”
“他插手了白小清的事?”慕容曌雖然對一些玄秘之事不太了解,但也知道鬼神之流,不應干涉人間事務。
“是,這三個玻璃瓶是我從祭祀臺下翻出來的,里面各自關著那三個少年的一魂一魄。”
“啊?”慕容曌雖吃了一驚,但打心里覺得這位半神行事實在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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