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牧青略有些尷尬,菩提子看上去雖然不窮酸,但實在也沒顯露出半分富貴之態。
這世上大大小小的玄師派系不在少數,單打獨斗的玄師更如過江之鯽,但像他們這種有組織還不如沒組織一樣的門派應該天下無二。
光憑菩提子那股深入骨髓的好吃懶做勁兒,能不交白卷就很好了吧……
“我們門派一年可以上貢多少?”
既然已經知其然,不如知其所以然,趁著菩提子不在,他來摸一摸門派的底。
“每年少說十萬,我之前一直以為是你和他一起掙的,或者是你養活他,看來不是。”
元蘇也有些詫異,畢竟菩提子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副游手好閑的樣子。
難道是他對菩提子的誤解太深了?
應該不是。
菩提子就像一個洋蔥,剝了一層之后,里面還有一層,但即使剝到盡頭,仍會是一無所獲,還惹得一手辛辣,甚至兩眼清淚。
“嗯,他一個人,我一直在忙自己的事。”
陽牧青一時不知該哭該笑,于是便落了一個苦笑不得。
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原來攤上了一個這么厲害的師父。
年薪百萬,趕得上生意紅火的私企老板了,簡直太深藏不露了。
他若早知道門派有這么多收入,早就在窮困潦倒的時候投奔菩提子去了,當然,只是一時投奔而已,要棄明投暗,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話說到這里,菩提子會騷擾元蘇這事倒是完全通情達理了,憑菩提子錙銖必較的尿性,上貢的都是紅通通的毛爺爺,怎么想怎么心疼的他自然要給元蘇找找事了。
盡管事情的結局往往事與愿違……
“那你也不知道他掙錢的手段?”
元蘇駐足問道,語氣平常,半是反問,半是試探。
陽牧青耿直地搖搖頭,倒是沒什么好隱瞞,他只知道菩提子來錢的手段肯定不尋常,也肯定有些歪門邪道,但具體是什么,還真的不清楚。
元蘇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模樣。
“那你想不想知道?”
或者菩提子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但如果他真視陽牧青為徒弟,遲早要傳其衣缽,那就是紙包不住火,遲早要燒出一個破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