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餐,文家的司機已經在外面等著了,沈青松帶著顧瑾上車。
這一次,文家開來的車和文翰宇本人開來的不一樣,那是一輛軍用吉普車,在當時是很有權威的象征,只是在村里沒有人知道這個,注意到這個細節的顧瑾不由得有些驚訝。
村里和鎮上隔著十幾公里的路,一路顛簸對于顧瑾并不是什么難事兒。
但也許是那幾天有些感冒了,搖搖晃晃的往前走,竟然有些暈車。
開車的司機沒有太大的感覺,沈青松身體好也坐的習慣,晃著晃著顧瑾的臉色更加蒼白起來,還好早餐沒吃太多,不然在車上就會吐出來。
注意到顧瑾有些不舒服,沈青松遞了一瓶風油精給她,示意司機停車,“這山里的路有些顛,小江你坐副駕駛吧,我來開車。”
顧瑾頓時睜大了雙眼,有些驚訝的看著沈青松,真沒想到他還會開汽車呢。
沈青松開車比司機穩多了,以前在部隊里面,他別說是開車了,就是開車坦克去戈壁灘都是駕輕就熟,什么樣難走的路沒走過。
這年代汽車少,不比水泥路入村的時代,到處都坑坑洼洼的,習慣坐車的人也不多,像沈青松這樣車技好的人也就更少了。
這開車穩健也是有技巧的,走的路呈一條直線,踩著油門要保持勻速,給人的顛簸感就會很大程度上減少,沈青松這么平穩的向前開著,顧瑾竟然一點兒都不暈車了。
這下子,顧瑾看著沈青松的眼神就更加欽佩了。
“青松同志,你開車這技術也太好了吧,這夏陽鎮上,我表弟文翰宇已經算是很會開車的,每次開車比賽,他開車技術沒誰能比得過,我看你這技術比他還好呢。”司機小江說。
沈青松倒是沒把這夸贊放在心上,只是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顧瑾,“現在頭還暈嗎?”
顧瑾搖了搖頭。
就這樣走了十多分鐘,他們再一次到了文家門口。
顧瑾走進去的時候,文至誠披著衣服,在文翰宇的攙扶下正在走廊上散步。
纏綿病榻好幾年,文至誠終于能下床走動,而且吹到濕冷的風也不再止不住的咳嗽。
“小姑娘,你來了。”文至誠眉開眼笑地看著顧瑾,十分感激,“真沒想到你醫術這么高明,也怪不得瀚宇這么欣賞你了!”
“文叔叔過獎了。”
“你的醫術這么高明,是從什么地方學的?”文至誠有些好奇。
顧瑾笑了笑,她的師傅現在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而且這一世這個時間點,他們兩壓根都還不認識,于是搪塞說,“跟我爹學的,他從前是鎮上藥店的學徒,后來不讓學了就沒做這個。
我就是看到家里有這方面的書,纏著我爹問,于是就學會了。”
今天早上,上回那個說話討人厭的文翰海沒在,不知道是顧瑾治好了文至誠的病,他沒臉過來,還是文至誠特意安排的。
在院子里閑聊了一陣,文翰宇扶著文至誠回到房間復診。
“小姑娘,你的醫術這么高明,比我看過的名醫厲害多了,要不要到我們家的藥店去當醫師,專門幫人看病呢?”文至誠很欣賞顧瑾。
顧瑾笑了笑,“謝謝文叔叔您的厚愛,但我還要準備高考呢,恐怕沒有時間。”
“你這孩子,有這樣的本事,還能這么上進,是好事兒啊。”文至誠在旁邊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