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樓的掌柜也在查沐蘇蘇的身份,聽聞南城的來的貴客也在查,為了討好他便討了門路上門。
坐在上位的施燕揚端看著下方前來拜訪的兩人,往后揮了揮手,“阿才,給知縣大人看座。”
“施少爺,今兒來給你帶來個人,您不是想知道豐和樓的主廚是誰嗎,他或許可助您一臂之力。”知縣挺著大啤酒肚,笑得很是狡詐。
施燕揚嫌棄地挪開眼睛,勉強忍住脾氣,下顎輕抬,示意其接著說。
“太平樓和豐和樓是鎮上最大的兩家酒樓,打過不少交道,彼此那是知根知底的。”知縣擠眉弄眼的笑著,顯得越發油膩。
提到豐和樓,施燕揚被勾起了幾分興趣,看向知縣后面的年過中旬的人,長得不起眼,窄小的眼睛透著精光,眼里的隱藏算計讓人不喜。
知縣接著說道,“旁邊這兒便是了,太平樓管事的林耿林老掌柜。”并給了林耿使眼神示意。
兩人目光交錯,林耿上前躬身作揖,“在下林耿,豐和樓和太平樓向來勢不兩立,如果施少爺想要對付太平樓,盡可交給在下去做。”
老家伙倒是坦蕩,施燕揚卻是不耐煩使這些手段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掃了一圈,不在意道,“那你倒是說說你對對面了解多少。”
“豐和樓不過一虛殼,靠著一弱女子強撐著罷了。在下嘗過對面廚子做的菜色,確實有幾分能力,但靠的不過是花里胡哨的賣相罷了,不足為懼。”林耿胸有成竹地說道。
“也就掌廚有幾分能力,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豐和樓早就完了。”言語袒露著不屑的敵意。
若是林耿知道他忌憚很久的廚子曾經去他那里,還被趕出去的話,不知道這臉會是什么色調的。
施燕揚把玩著手里的折扇,笑容帶著不經意的嘲諷,“有點能力?太平樓掌柜口氣不小啊。”
他派人查過豐和樓,自然知道這兩家酒樓不對付,也稍微太平樓的人是什么貨色。
林耿被他笑得臉色難看,又聽施燕揚口氣輕飄飄地說道,“不過你有一句說對了,確實是些花里胡哨討小女孩歡心的小玩意。”
就憑著這些小玩意就想勾搭他家小妹,想來也不是什么正經的廚子。
站立在一邊的阿才眼觀鼻鼻觀心,之前小姐有送少爺一份糕點,不過大少爺不屑送給他了,所以他還是有發言權的。
說實話,做得比南城府里重金請來的大廚更精妙,不止是外觀喜人,那味道也讓人念念不忘,不怪自家小姐天天往那跑。
“那廚子刀工不錯,這刀工便是天賦異稟也得苦練十年,廚子大多是手藝人,不練個二三十年出不了什么名堂,想必那人也是自暴自棄才會龜縮在那小門面。”
口氣里的遺憾不作假,“等豐和樓沒了,勉強留著也能用用。”
劉穎要是在這里估計得唾棄這老家伙一番,當真是頭發掉光顯得臉大,多大的臉多厚的皮敢這么說。
施燕揚臉色也很難看,練刀十年,練手藝二三十年,那廚子年紀地多大,小妹當真是鬼迷心竅了。
“本少爺做事向來不用別人插手,回去吧。”施燕揚不客氣地將人轟走。
林耿還有些不甘心,他想要攀上這人上南城,從知縣嘴里得知這人在南城的地位不低,他不愿放過,“在下隨叫隨到,施少爺若是有想法盡管派人來尋。”
施燕揚卻是看向知縣,知縣知道這大少爺的脾氣,再不離開直接就能開刷的,識相地賠笑著拖著人離開。
“酒囊飯袋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