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穎也是出去游歷的時候聽說的,“聽聞高官貴族都會從小培養一群人,這些人自小被灌輸知識但沒有自我意識,終身為主子賣命,忠心不二,仿若主人的影子。”
聽到這解釋,沐蘇蘇直接將人與死士區分開,潛意識里她不將人排除了,只因黑衣人那身邪氣,絕不是會屈尊他人之流。
“我不知道他來自哪里,但我能肯定他不會傷害我。”沐蘇蘇的話里帶著幾分堅定,他三番五次地救她,默默付出卻不求回報,到底圖的什么。
鄭和大概能明白沐蘇蘇的意思,只一面他就能確認那個黑衣人是個難以揣測的危險存在,仿若久浸深淵黑暗的駭人魔鬼,讓人不寒而栗。
但暫時看在似乎對他們沒有威脅,反而是來幫他們的,或者說是幫助沐蘇蘇的。
那天的眼神殘虐,但男人護著懷里人的動作卻是十分輕柔的,帶著強制的占有欲。
同有男人,鄭和知道那男人與沐蘇蘇的關系肯定非一般,不過看到沐蘇蘇茫然的模樣,鄭和沒有再說什么。
他又有些不明白男人如果在意她,又為何不肯出面相認?難道是因為沐蘇蘇組建了家庭?如果是這樣,沐蘇蘇的家人便危險了。
但是看沐蘇蘇的神情,他們兩個不是第一次見面,或許那男人知道家人對于沐蘇蘇的重要性,沒有下手,但是他又無法忍受,便藏著不出來?
這些都被鄭和否決了,男人的占有欲那么強,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鄭和了然的點頭,鄭重地提醒道,“我雖沒見到他真面目,但只一眼便令人不由地骨子生寒,那男人太危險,你還是要警惕些為上。”
“連你都這般忌憚,那男人必然是個狠人。”當時只顧著看男人懷里的沐蘇蘇,劉穎倒是沒注意男人的長相,但是她知道鄭和不會說話。
連鄭和都害怕的人,那男人必然是個十分可怕的人,她打心眼里不希望沐蘇蘇跟這樣危險的人有所聯系,不論這男人對于沐蘇蘇而言有沒有害,誰能保證他不會突然生出惡意傷人。
沐蘇蘇沒有劉穎想的那么多,對于鄭和的提醒很是贊同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畢竟命只有一條,輕視不得。
“放心,我曉得,我只想過平靜安穩的生活,這般人物我無意與其有所聯系。”
沐蘇蘇的話讓兩人皆是松了一口氣。
但是接下來鄭和的話又是讓沐蘇蘇愣然,“太平樓掌柜失蹤的事情你知道嗎?”
沐蘇蘇不解的表情便說明了一切,鄭和接著說道,“豐和樓向來和太平樓不合,酒樓出事我們第一時間懷疑的便是太平樓的老家伙,結果他突然失蹤。”
“太平樓一直都是那老家伙掌權,現在沒了掌事的,太平樓比我們這還要混亂,本來以為那老家伙會趁火打劫,哼,肯定是陰溝里翻船了,活該。”
提到太平樓的人,劉穎狠狠地唾棄了下,滿臉不屑。
鄭和摁住她的手,讓她冷靜下,又對著沐蘇蘇接著解釋他的想法。
“他這個人十分陰險狡詐,做過的惡事不少,很少會留下痕跡,他向來有恃無恐,這會豐和樓出事他的嫌疑最大,他不可能臨陣退縮,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出事了。”
沐蘇蘇有種直覺,太平樓掌事在黑衣人手里,沐蘇蘇永遠記得昏迷前對上的那驚濤駭浪的眼神。
就像隨時瀕臨毀滅的人,橫沖直撞只為追尋那道光,寂滅的世界好似被她點亮了一般,她恍惚有種自己是他捧在手心珍視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