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蘇蘇坦蕩地利用了施燕揚對知縣施壓,也說的明明白白。
就像是在明擺著說,我就是利用了你。
直白而大膽。
施燕揚還是第一次遇到這般性子的女子,官家子弟勾心斗角的事情多了,最是忌憚厭惡他人的利用,可是對著沐蘇蘇如此坦率直白的利用他卻是生不出一絲厭惡,甚至還有幾分想要結交的欲望。
望著沐蘇蘇離開的身影,施燕揚眼里多了幾分興味,其實他大概是猜測到了誰要她的命的。
“林耿抓到了嗎?”施燕揚朝身后挺拔的侍衛問道。
侍衛當即半跪匯報,“屬下無能,沒找到人,他就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一點線索都沒。”
施燕揚手里折扇打開,蓋住一閃而過的怒氣。
“啪”合上。
“接著找,務必將人抓住。”施燕揚沉聲說道,“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就不必再跟著了。”
被一個鄉野村夫擺了一道的侍衛很是羞愧,簡直無言面對主子的栽培,默然一瞬,便領命而去,“謝主子給屬下機會,屬下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
一旁的將這些看在眼里的知縣若有所思地揉著發福的大肚子,坐等安排。
“施公子,這人該如何處置?”知縣說的是陳伯的養子。
施燕揚面色不變,“死者入葬之后,律法如何便如何處置。”
“本官明白了。”知縣應諾,恭送人離開后,朝后邊打了手勢,“將人帶走。”
癱坐在地的陳伯養子被拽著走的時候才恍然大悟,掙扎著大喊大叫。
“大人,我冤枉啊,我什么都沒做啊!”
“我爹又不是我殺的,你抓我作甚,大人您抓錯人了!”
“爹,我什么都沒做,您在天之靈救救我啊!”
如此厚顏無恥也是讓人不齒,施燕揚隔著道墻聽到喊話眼里是無聲的鄙夷嘲諷。
“還不如一個女子活得明白。”
此時的沐蘇蘇等人回了鏢局,一時之間都有些沉默。
酒樓燒毀,守候酒樓數十年的老人背叛還被害,嫌疑人不知所蹤。
明明就差最后一步,卻因著他的失蹤停滯了。
陳老伯的養子雖然廢物,很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這么多年來也沒鬧出大事,這次欠下巨額的賭債無疑是有人設計的。
有人去查了陳伯養子經常去的賭坊,果不其然是林家旗下的。
事情總得來說已經很明朗了,陳伯在意這個養子,林耿便抓著這個軟肋威脅陳伯為他辦事,而陳伯顯然是屈服了。
雖然不知道兩方后面為何突然反目,陳伯被拋尸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