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蘇蘇到之前醒來的小茅草屋,試圖找到黑衣人的點滴線索。
但是并沒有,屋子里還是離開時時候的模樣,那天匆忙離開忘了關上的大門還是敞開著,泛黃的銅鏡照出模糊的身影。
“有人嗎,如果你在的話別躲著好嘛?”
“林耿是不是你帶走的?你將人關在哪里?”
“將人交給我好嘛,你在不在?”
沐蘇蘇喊了幾嗓子,空蕩蕩的屋子只有她清晰的回音,沒有其余的動靜。
真的沒有人,沐蘇蘇繞著屋子找了一圈沒發現什么可疑的,有些失望。
桌面上還有筆墨,只是沒有什么字樣。
沐蘇蘇留下一封信:
我很感激你一次次地救我于水生火熱之中,你是個好人,救命之恩還請給我機會報答。我也知道李紅花的事情是你背后推動的,十分感謝你處處溫柔地護著我。
我知道你是在幫我,大仇得報我是感恩的,但我能希望是自己手刃仇敵,也不是處處依賴別人,我沒能回報你,亦然不希望讓你太過費心,不管你是出乎什么意圖保護我。
另外我希望你看到這封信能將林耿交給我們處理。
落筆:沐
沐蘇蘇將紙張壓在茶壺之下,她不知道黑衣人在不在附近,能不能看到這封信,但是做一份,說不定黑衣人便被說動了呢?
沐蘇蘇離開后,兩個黑色的身影從兩處匯集到一塊。
“夫人給主子的信,該不該看?”影烈糾結地兩條眉毛都快擠到一塊去了。
影黎嫌棄地糊了他一巴掌,“丑死了。”
另一道身影出現,兩人皆是恭敬地喊了聲影大。
影大是暗衛統領,主管京城里的事情,這會也是因著主子頻繁出事,京城里又騷亂,這才回來稟告事情。
結果很不湊巧,一來便遇到沐蘇蘇出事,勉強當了一天的替身在那屋子里陪著小孩玩耍,原以為晚些就能見到主子,結果見到的是發病后的主子。
“影大,夫人似乎有事找主子,該怎么辦?”影黎向他請示,生怕他晚來不知道提醒道,“主子對夫人很是重視。”
影大臉上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接過影黎遞過來的紙張,細細地看了一遍,面癱臉差點沒憋著破功,主子與好人?與溫柔哪里掛上邊了?
林耿是誰影大倒是知道的,那天接手了奄奄一息的老東西,廢了一番功夫才將人的性命保住的。
要不是沐蘇蘇突然醒來,主子著急回去見夫人,林耿怕是連尸骨都湊不齊,影大癱著臉想著。
“如夫人的愿,將人送到鄭鏢局。”影大說道。
主子便是沒發病,也不會拒絕夫人的請求的。以往影大還以為之前匯報的都是夸大的,現在看來匯報人怕是謙虛了。
主子發病后仍能粘著沐蘇蘇,那證明沐蘇蘇卻是是他十分在意的人。
此時的沐蘇蘇正被粘人的蕭江宴纏得面紅耳赤。
屋子里的木桶里散著熱氣,蕭江宴泡在熱水里,一手拍著水花,一手執著地握著沐蘇蘇的手撒嬌,“娘子,你也一起洗干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