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沐蘇蘇拿了一碟冬瓜蜜餞過來,看著乖巧等候的蕭江宴說道,“今兒剛做的,嘗嘗。”
剛剛還有些失落的蕭江宴肉眼可見地變得柔和,“好。”
蕭江宴慣例投喂了沐蘇蘇一顆,這才開始品嘗。
冬瓜蜜餞香味清甜,口感也不是那種軟爛的,吃起來有點像是冬瓜和奶酪的結合體,十分喜人。
“我曾經路過一個小村子,那里很窮,一年吃不上兩頓肉菜,但固定的節日他們總會做一份冬瓜糖,每個小孩僅僅能分一塊,小口小口抿著可以舔上一整天。”
沐蘇蘇也是在那學的,稍加改良了一點,這冬瓜糖的甜味于她有不同的理解,那或許是小孩的零嘴,是難得的糖果。
很多傳統美食因為傳承斷層和市場風向的原因漸漸退出舞臺,工業發達的世界,智能化的趨勢讓人工費用變得額外昂貴,傳統美食費時費力,靠的是一個老練,但所獲得的與收入不匹配,于是大多數人不愿意浪費時間精力去學,不愿意慢慢積攢。
不過市場也是更替的,當精品包裝美食達到了極致的時候,人們說不定會想念起曾經那淳樸的味道,不需要添加一堆東西,極簡的做法可以還原食材最本質的味道,還原最初的味道。
“甜滋滋的。”蕭江宴吃滿足后舔了一下性感的薄唇,眸眼帶著滿足,將小姑娘抱在懷里,伸手給投喂,“你也嘗嘗,冬瓜味兒清香得很。”
沐蘇蘇順勢倚靠在他懷里,聽著那富有節奏感的心跳聲,同頻率的搏擊,會有種很寧和的感覺,仿佛兩顆心融合一體,很治愈,讓人很容易舒緩下來,去感受美好。
眉眼放柔,沐蘇蘇講解以往的故事,“我們去過不少的地方,即使同在一個國度,南北飲食差異巨大,各有特色,很多地方有自己的特色小吃,吃不慣那霸道的味道,但多來上幾次,細品也能發掘它的美味,美食不分國界,不分地界。”
蕭江宴輕輕捏著沐蘇蘇的纖長的手指,精致地如同玉石一般,沒有任何瑕疵。他知道小姑娘口中的‘我們’是加上柒。
他低垂眸眼關注小瓜寧,從她的言語中判斷她的情緒起伏,試圖從單薄的描繪中去暢想,那些他沒能參與的時光里小姑娘有怎樣的經歷。
“來回奔波累不累?”蕭江宴心疼地問道,似乎每一次小姑娘都在不同的地方,明顯很喜歡新奇的事物,而且很少提到家人,多得是那個神秘失蹤的男人——柒。
即使心里有數,沐蘇蘇只是將柒當做長輩一般,但心里還是難免有點酸澀,特別是聽到沐蘇蘇提到他時候那種不由自主的親昵感覺。
沐蘇蘇搖頭,笑著說道,“不累的,那點不算什么,而且被邀請的話大多數都有專門的服務,待遇其實是很不錯的,來回我們也有私人飛機很方便。”
“死人、飛雞?”蕭江宴念著這兩個陌生的字眼,有些拗口,“這是何物?”
“是飛機,我畫給你看,等有空了我給你做個飛機模型。”沐蘇蘇說著便從蕭江宴懷里掙脫出來,找了紙筆畫了起來,一邊講解里頭的大致構造。
蕭江宴只覺得不可思議,對著沐蘇蘇曾經所在的世界更加好奇了,“聽起來就像是仙界一般,居然還能騰空而起,在空中飛山幾天幾夜,太神奇了。”
難得見到蕭江安驚愕住,仿佛打開了大世界一般,沐蘇蘇抱著蕭江宴的手忍不住趴著笑了起來。
“那么好的世界,你會不會有一天想家了,想要回去?”蕭江宴問得極慢,眼里惶恐和多種情緒壓抑在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