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你回來了。”昭寧步伐歡快,滿滿都是自豪感,“我就說七哥沒問題的,就是號稱最陡峭的懸崖都難不住七哥。”
后邊的余潤很無奈地扶額,看向昭寧。
昭寧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似乎說漏嘴了,捂著嘴訕笑地解釋,“我不是這意思,七哥沒有去死崖,七哥怎么會去那么危險的懸崖采藥呢。”
說得越多暴露的越多,昭寧恨不得給自己來上一巴掌。盯著自家七哥冷颼颼的目光,昭寧瑟瑟發抖,最終還是余潤過來將人領走了。
昭寧這么打岔,沐蘇蘇看向蕭江宴的目光變得嚴肅,“去了死崖?”
蕭江宴目光凌遲般看著昭寧,面對沐蘇蘇的問話瞬間恢復溫柔,“不過是危言聳聽而已,就是個普通的山崖,沒有半點危險的。”
沐蘇蘇不信,“如何不危險,描敘地詳細點。”
影黎和影烈都受了傷,這時候根本不敢回營地,自家夫人的鼻子靈敏地很,他們若是上去,鐵定坐實了主子在說謊。
為了轉移傷口疼痛的注意力,影烈特地用了內力聽兩個主子的講話,沒想到被塞了一嘴巴的狗糧。
影烈扭頭看著身上數個面無全非的傷口,深到可以瞧見死白的骨頭,他忍不住嘀咕,“這叫做不危險?”
不得不說,主子就是主子,睜眼說瞎話也是一流的。
影黎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趕緊處理傷口,想死嗎?”
被訓斥一通,影烈十分委屈巴巴地看著影黎,一副偽裝柔弱的模樣,似乎忘了自己臉上還被野狼撓了一道傷口,做出這幅表情非但不顯得柔弱反而滿目猙獰。
若不是熟知這憨貨的性子,影黎怕是會認為這是在沖她示威。
“你最好去湖邊照照自己現在的模樣。”影黎冷冷說道,手里包扎的動作半點沒有手下留情。
“嗷嗚,痛痛痛!”影烈夸張地大叫起來,目光卻是在偷看影黎。
血肉模糊的傷口,偏偏這家伙跟感受不到痛一般,居然還能沖著她嬉皮笑臉的,影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是好。
目光復雜地看著影烈,影黎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還是放輕了動作。
兩人都有所受傷,影黎都是輕傷,影烈傷得是最重的,甚至斷了兩根肋骨,就是這般還能不把傷口當一回事,面不改色地都影黎,讓人不得不改觀。
余潤只留下藥物,看著兩人沒有多說什么。
昭寧則是受到打擊一般,蹲坐在地上撥弄著火堆,“你說蘇蘇會不會在怪我瞞著她,她今兒都不搭理我。”
余潤默然無語,這不是你話多都不給人開口的機會嗎,不止是蘇蘇,其他人也沒機會插嘴,不過這才是昭寧不是嗎。
他心里的昭寧向來這般恣意而又天真,總把情誼看得太重了,但是忽略了很多自己的需求,容易混淆恩義與自己真心想要的。
“不會的,七王妃并未怪過你。”余潤說道,“她只是有些擔心七殿下,并非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