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著幾天沐蘇蘇都沒見著蕭江宴,沐蘇蘇微蹙眉守著油燈,望著窗外的黑云,仿佛幻化成了自己想見的人。
“王妃,宴王特地囑咐您早些歇息。”暖雨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說,“今兒怕是宿在宮里了,您別等了。”
沐蘇蘇看向暖雨,輕笑一聲,“你這丫頭怪操心的,若是困了就先退下,這兒不用你守夜。”
暖雨跺跺腳,說道,“主子就是故意曲解我的話,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沐蘇蘇笑著罷手,“行了,不逗你了,先去睡吧,我還有點事情要忙。”
說著重新拿起案牘上的書卷,默然看起書來。
暖雨心里不滿地嘀咕了一身,都怪王爺,大半晚上還不回來,讓王妃一陣好等。
沐蘇蘇余光掃了一眼暖雨,這丫頭藏不住事情,一看就看出來定是藏著滿腹吐槽話語,偏生倔得不愿意退下。
漆黑的夜色,一輛馬車緩緩駛入宴王府。
蕭江宴揉著眉心,帶著些許疲憊問道,“王妃睡下了嗎?”
影烈回答,“王妃許是在等你呢,瞧著屋里都是亮堂的。”
聽到這話蕭江宴冷眼看向影烈,影烈立刻解釋道,“屬下勸過了,王妃不聽屬下也沒轍。”
蕭江宴新婚蜜月都沒過半個月就要應付各處的算計,因著沐蘇蘇名聲大噪,加上王妃入籍瑣事不少,為了小姑娘的清凈他都是親手操辦,這樣一來事情本就不少。
更麻煩的是不知哪方人馬惡意揣測宣揚說皇帝即將重用七皇子,沐家手握兵權本就是不少人的眼中釘,這么一來眼紅的人多了不少,下絆子的也就多了。
雖然對于蕭江宴來說解決這些雜碎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只是現在有了王妃有所顧忌,手段放軟了些,不然這些東西他怕是直接連根拔起,斬草除根都不為過。
蕭江宴眸光微斂,“準備沐浴。”
一聲命下自然有人去準備,影烈則是跟在自家主子身后,心里不由得嘿嘿嘀咕,不愧是有家室的男人,這身上帶著血都舍不得熏到王妃。
影黎一瞧影烈眼珠子亂轉就知道這家伙八成又是在編排什么,嘴角那詭異的弧度怎么看都無法習慣。
待主子走光,影黎一腳踹向影烈,猝不及防的影烈還是憑著本能躲過重點部位。
“影黎,跟你說過多少遍了,男人的屁股是不能隨便踢的,你要負責的知不知道!”影烈雙手放后護著臀部,一臉收到調戲的模樣,活像是個被占了便宜的貞操少男。
影黎嘴角微抽,不忍直視,冷冷落下一句,“少說廢話,跟上。”
影烈不明所以,摸著腦袋跟上去,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嘴角都是姨母笑,“所以你要不要負責,就一句話負責吧?”
簡直沒眼看,好在主子已經走遠了,影黎手從劍鞘上挪開,一肘子攻向影烈,“你可閉嘴吧,豬叫聲都沒你吵。”
“等等,先不打,你再仔細瞧瞧,我這模樣哪里跟豬沾上邊了?!”影烈一臉憤憤地指著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