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一手捂住傷口,濺滿鮮血的面上帶著掙扎,看著兄弟交付的后背,提著刀劍的手都在打顫。
廝殺的聲響鋪天蓋地,他們就像大海中的一夜扁舟,格外的脆弱。
沐蘇蘇著急不已,“大部隊在匯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
這實在不應該,敵方怎么會有只幾萬人的部隊在這里,這不符合常理,這只隊伍明顯是沖著他們來的。
蕭江宴身邊圍著的人最多,身邊的將士一個個倒下,蕭江宴赤紅的眸眼微微顫動,高速飛轉的腦海閃過一抹痕跡。
“江宴,退開!”沐蘇蘇高聲叫喚。
察覺到危險的蕭江宴反射地格擋,雖是避過了要害,但左臂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刺中一劍,蕭江宴反手打掉對方的刀劍。
“居然是你!”蕭江宴語氣很冷。
副手見暴露,也不再留手,暗自咬牙,“對不住,下輩子當牛做馬也會賠給殿下。”
“抓住七殿下。”副手呵道。
一時間小小的隊伍又分成了兩股,蕭江宴腹背受敵,身邊歸屬自己的士兵就連一只手都不夠了。
沐蘇蘇也沒想到居然是身邊的人出了奸細,想到這副手平日里的為人,不由覺得自己看走眼了,“該死的。”
居然會是這家伙,誰也沒想到關鍵時刻反水的居然是身邊的人。
原本就難以抵御的隊伍更加沒了反手之力,蕭江宴一邊被逼著后退,一邊尋找著出路,而在這突如其來的叛變之下,一切掙扎都成了徒然。
敵方首領是個尖耳猴腮的男人,“狗咬狗可真是一出好戲,這條狗我就暫時收下了。”
男人笑得格外猥瑣,令人倒胃口的笑聲裹帶著惡心感,還自以為十分良好。
蕭江宴身邊的人憤怒地圍聚在蕭江宴的身邊,惡狠狠地看著投敵的副手,或者說是早已經背叛他們,投敵的人。
猖狂的笑聲和越發縮小的包圍帶來的緊迫感讓所有人都有種直面對死亡的既視感。
“就是死,也要死得干凈,你這種賣國賊活不久的。”
“該死,怎么會是你,我從未想過!”
咆哮的聲音歇斯底里,那是濃郁的失望,被拋棄背叛的憤懣和不甘心還有狂怒。
“不過是一條狗,何必較真,你們若是投誠,我也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尖耳猴腮的男人笑聲格外的尖銳,小小的眼睛不會好意地掃過蕭江宴俊美的面容。
被罵卻沒有半點屈辱模樣的副手站在敵方的身側,目光復雜地看著蕭江宴,有些不忍地側過頭,“給我活捉了。”
一時間我方的勢力格外低迷,本就難以抵御,這下是真的沒有希望了。
粘膩的視線惡心至極,蕭江宴卻半個眼神都沒有賞給他,冷笑一聲,突然迎敵而上,沖向副手,“背叛者死。”
隨著聲音落下,副手的人頭直接就被蕭江宴削下來了,血水飛濺,一時間就連敵方的人都有些停滯住了。
副手根本不是蕭江宴的希望,本來他這條命就是蕭江宴救下的,此時不過是收回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