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蘇蘇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與他碰面,她只覺得呼吸都格外的艱澀,她甚至僵硬地不敢開口。
手心攥著的水珠越來愈多,沐蘇蘇癡癡地看著男人的面容,一時間難以挪開眼睛,他們剛剛已經巧合地遇見一次,沒想到轉角又碰見了。
也不知道他會怎么想,會不會想他們很巧?
沐蘇蘇想要打個招呼,但是身體不受控制,甚至憋悶的難受,她控制不住想要離開,但這一次她選擇站在原地。
蕭江宴剛從山上下來,清冽的目光帶著顯而易見的遺憾,一身狼藉的衣裳并不能掩蓋高貴而不可冒犯的氣場。
女人剛剛遇見他明明嚇得跑走了,沒想到又見到人,這巧合得未免太巧合了。
會在山腳下反復遇到同一個人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被跟蹤了,但再細看女人的穿著便知道自己或許是誤會了,不管如何他竟然不愿意懷疑她。
蕭江宴覺得這種感覺很是莫名其妙,他十分敏銳地察覺到自己對這個陌生女人竟然生不出戒備之心。
明明這荒山野嶺卻能一而再遇到同一個人是一件格外離奇的事情,多疑的他怎么可能會放過。
但他居然覺得‘懷疑她’這件事有罪惡感,蕭江宴微瞇著眼睛打量著這個女人。
或許是那雙杏眸讓他覺得熟悉吧,但這人與他的小姑娘沒有半點相似之處,他的小姑娘不會用這種詭異又帶著癡戀的目光看著他。
“姑娘跟著在下可有要事?”蕭江宴的語氣并不太好。
沐蘇蘇提著籃子整個人愣在原地,心里脹脹的不虞感也不知道有何而來,她能感覺到自己有些生氣。
是在生氣他認不出她來是嗎?
可是認不出來才是對的呀,她本就不是原主,有什么資格生氣。
但她還是控制不住地轉身就走,甚至連回話都不想要。
而蕭江宴更是奇怪地看著疾步離開的姑娘,甚至從背影和驀然加重的腳步都看得出來她在生悶氣。
心里竟然有些刺痛感,蕭江宴覺得他簡直是瘋了,居然會對一個陌生的女人如此。
“主子,這人十分可疑。”影烈站出來說道。
蕭江宴第一時間否決,“何時你變得如此草木皆兵,不過是個無辜的路人罷了,不足為患。”
影烈覺得自己主子急著解釋的模樣也十分可疑,但是話語在嘴邊繞了一圈,保命起見他并沒有說出口。
“你是不是無事可做?”蕭江宴明顯都他臉上看到了‘不相信’三個字,陰著臉冷聲說道。
影烈瞬間后退,不敢再招惹自家主子,“屬下不是,屬下這就退下。”
溜得賊快的影烈來到影黎身邊,目光還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自家陰晴不定的主子,捂著胸口喘息,“好在我跑得快,要不然就完蛋了。”
他們家主子折磨人的法子只增不減,要是被盯上至少地沒了半條命,影烈覺得自己還是惜命的,就不做那種高難度地挑戰了。
聽到這話的影黎勉為其難說了兩個字,“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