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十多日后,范逸回到了師門,找到負責巡山的管事進行交接后,便回靈獸坊去了。
剛走到坊門口,忽然看見秦坊主陪著一個紅衣女子正向外走來,范逸急忙閃到一旁,為二人讓路。
那紅衣女子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衣著華麗,一身紅色長裙,裙角袖口都繡著金線。她面容秀麗,但神情倨傲,昂首而行目不斜視,對在一旁滿臉堆笑的秦坊主也不假辭色,冷冷的對他說了幾句什么話,秦坊主像小雞叨米似的連連點頭。
這情形讓范逸大為差異,搞不清這女子是何方神圣,竟然讓秦坊主如此恭維,但不用說,肯定大有來頭。
紅衣女子走出坊門,對秦坊主擺了擺手,秦坊主便站住,對紅衣女子的背影說道:“恭送紅芍師姐!”說完,恭身下拜。
那紅衣女子卻連頭也不回,徑直走了。
等那紅衣女子走的遠了,秦坊主臉上恭敬之色一閃而過,又換上了平日里對待靈獸坊弟子的傲慢神情。
范逸走過來,對秦坊主說道:“坊主,我巡山歸來了,特此稟報坊主。”
秦坊主打量了范逸一眼,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但很快恢復如常,道:“你回犬舍去吧,好生照料嘯山犬。”
范逸辭別秦坊主,領著三只嘯山犬回犬舍去了。
秦坊主捻著胡須,微瞇著雙眼,盯著范逸的背影心里嘀咕:“這小子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運。我聽說金猴山猴子殘暴兇狠,又有大蛇出沒,眾人沒人敢去,才買通巡山管事讓這小子去的。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活著回來了,不禁毫發無損,反而修為似乎增進了一層。看來,還要再想個法子,剃了這個刺頭,否則靈獸坊還有我秦某人的權威嗎?哼!”
回到犬舍,一切如舊。倒是在夢中,范逸又回到金猴山,與群猴吃仙桃、泡靈泉,好生自在!
幾日后,幾個其他工坊的弟子在一個靈獸坊弟子的陪同下來到犬舍。
“范師弟,范師弟!”那靈獸坊弟子站在犬舍門口大聲叫著。
范逸聽到有人叫他,急忙從屋里走出來,見了來人,道:“原來是張師兄!”
那張師兄指著身邊的幾位弟子說道:“這些師兄弟要去巡山,特來借一只嘯山犬。”
范逸點點頭表示明白,指了指獨耳,獨耳不情愿的跑過來。范逸給他套上頸環,將頸環一邊的繩子交給來人,道:“請諸位師兄巡山時,小心看管嘯山犬。”
那幾位弟子道:“不用師弟吩咐,我們也知道該怎么辦。告辭。”說完接過繩子,牽著獨耳走了。
張師兄打量了一下犬舍里其他兩只嘯山犬,訝道:“自從師弟來了以后,將這嘯山犬一個個養的膘肥體壯啊。看來范師弟對飼養靈獸有一套啊。”
范逸笑道:“張師兄過獎了。”
張師兄似乎今日閑來無事,便走進犬舍,逗起另外兩只嘯山犬來,不時拋出一塊塊的肉干,讓嘯山犬跳起來吞食,自己哈哈大笑。
范逸站在一旁,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過了一會兒,范逸鼓足勇氣,問道:“張師兄,前幾日我回來,見有個紅衣女子從咱們靈獸坊出去,不知是何人啊?好大的架子,連秦坊主都對她恭恭敬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