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兄頭也不回,繼續扔出肉干逗狗,道:“師弟進入師門時間尚短,自然不知道此人是誰。她是咱們掌門的千金,名叫紅芍,刁蠻任性的很,咱們朝道門弟子沒有一個不怕她的。師弟沒事千萬不要招惹她。”
“那她來靈獸坊干什么?這里都是些靈獸,又臭又臟的。”范逸又接著問。
張師兄嘿嘿一笑,道:“師弟不知道掌門飼養了一頭血奴嗎?”
“血奴?”范逸一臉驚愕,連忙搖頭。
張師兄喂完了肉干,拍了拍手,扭頭對范逸道:“這血奴是一只黑熊,五年前掌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崇岳山脈將其捉住。掌門將這只黑熊關在靈獸坊的鐵籠中,每隔三十六日,就派人前來用金錐刺破黑熊的四肢,待它的鮮血流出,就用金瓶接住,灌滿一瓶。”
“這黑熊之血有何用途?莫非掌門要用這血練功法不成?”聽張師兄說的越多,范逸困惑越多。
“凈胡說!用血練功那是魔教妖人所為,我們正道宗門之人豈能練這種邪功?”張師兄斥責了范逸,范逸連連告罪。
張師兄接著說道:“唉,說來也是也無奈。崇岳山脈另一側位于天元大陸的極真宗,是一個大門派,百余年前曾與我們半島三派大戰,我們不幸戰敗,此后,我們三派每年都要向其進貢不少修真之物作為貢品,其中就有這黑熊之血。這派中有個長老,修煉符箓之道,需要獸血作墨來畫符,據說這樣靈符的靈力會更精純。那長老曾多次派人前來,對掌門軟硬兼施,要求將這頭黑熊作為貢品,但掌門死活不肯,那長老對此懷恨在心。這將來也是個禍端啊。唉。”張師兄嘆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范逸恍然道。
“掌門極為緊張這只黑熊,責令秦坊主好生喂養,不得有誤,如果有點差失,嚴懲不貸。因此秦掌門平日里就派他的親信飼養這只黑熊,旁人不得插手。”張師兄道。
“那這只黑熊在哪里,我怎么沒見過?”范逸心里隱隱感覺到了什么,但又說不出來,繼續追問。
“就在靈獸坊的后山。這血奴性情兇悍,除了每三日喂它一頓肉外,平日里很少有人去的。行了,范師弟,我也該走了,和你說了這么多話,耽誤了我不少修煉的功夫,呵呵。”張師兄對范逸擺了擺手,轉身走了。
范逸拱手相送。
送走了張師兄,范逸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只做血奴的黑熊?有意思,有意思。
自從來到靈獸坊,范逸見到了許多靈獸,就有了一種抑制不住的想要和靈獸說話的沖動,除了嘯山犬外,張師兄飼養的千里馬,王師兄飼養的青云鷹等,他都偷偷和這些妖獸們說過話。
血奴、血奴,范逸深吸一口氣,嘿嘿一笑。
夜已三更,整個靈獸坊的人和靈獸都已熟睡。犬舍中的一間屋子的大門忽然悄無聲息的打開,范逸躡手躡腳的走出來,隨后輕輕合上房門。
兩只嘯山犬早已經警醒,正要叫他,范逸把食指放在唇邊,做出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兩只嘯山犬便閉上了嘴,心里納悶主人這么晚了去干什么?難道去做賊?
推開犬舍大門,范逸望了望坊內,清幽的月光覆蓋大地,一片靜謐,沒有一個人在坊內走動。他悄悄湊走出犬舍,見四周無人,便悄悄的向后山快步走去。
后山比坊內更加幽靜,范逸沿著小路一路快跑,不多時,便看見了一個院落。
這大概就是囚禁血奴之地吧。
從張師兄口中范逸早已得知這個院落平日里根本沒人來,根本不用擔心被人發現,所以便直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