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逸聽了,忽然笑了,就像一個哥哥見到一個耍賴的小妹妹那樣笑了。
“鄭道友,修真界中有句話‘奇花異草雖然好,爭來爭去少不了’。你若想摘取奇花異草,需要修為高才行。我看道友的修為,不過煉氣五期,你怎能與我們相爭呢?我與你們鄭家有些交情,不忍與你動手,怕傷了你,傷了與你們鄭家的和氣,日后恐怕不好相見。所以,道友不妨就此離去。反正你們鄭家有的是靈符,只要有靈符,什么寶貝買不到?所以,道友聽我一句勸,趕快回去吧。”
鄭筍冷哼一聲,道:“道友,既然你與我們鄭家有淵源,那么就請你讓出一條路。這升仙谷也不是你家的路,這升仙花也不是你栽種的,人人可得之。”
范逸將隕鐵棍橫在雙手中,嘆了口氣,道:“我想給道友讓出一條路,可惜啊,我手中的這根鐵棒不同意。”
鄭筍怒斥道:“油嘴滑舌,看符!”
一揚手,一張靈符脫手而出,那張靈符有巴掌大小,淡黃之色,一面寫著蝌蚪般的古篆文,一面畫著密密麻麻的小箭。
那張靈符飛出一丈遠,忽然爆裂開,隨著一陣炫光閃爍,靈符化作十余根一尺長的鐵箭,向范逸飛去。
范逸喝令一聲,三只嘯山犬立即后退,躲得遠遠地。
他打出一個手印,三個銅錢般大小的圓片從儲物袋中飛出,環繞在他周圍。
范逸又打出一個手印,三個圓片瞬間變大,化作堪比磨盤般大小的飛盾,檔在范逸身前。
正是地鱉殼盾。
范逸身后的牛天賜、黑衣僧人無空等人見了,不由得一愣,沒想到范逸居然有這等寶貝,不由得對這個少年看重了幾分。
十余根鐵箭眨眼就到,叮叮當當的打在地鱉殼盾上,但都被擋住,紛紛落在地上。
范逸一揮手,三個地鱉殼盾緩緩分開,露出范逸一臉譏笑的臉。
鄭筍看著地上的鐵箭,一臉鐵青之色。
“符箓之道確實不錯,不過也只能作為一個輔助手段。真要是與敵爭斗,還要看功法。所以你們還是回去專心修煉符箓之道吧。”范逸嬉皮笑臉的鄭筍說道。
范逸對符箓之道也算是有些了解,這些話鄭筍等人也自然知道,否則他們鄭家就不會雇傭那么多客卿了。鄭筍聽了,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顯然被范逸說中了。
“道友,看來你對符箓之道也略有所知啊。不過你可知道我們還有更厲害的符箓嗎?”鄭筍忽然展顏一笑。
范逸干笑兩聲,道:“什么更厲害的符箓?莫非鄭姑娘說的是獸血靈符?獸皮靈符?”
聽了范逸的話,鄭筍突然愣住了。
顯然又被范逸說中了。
看見鄭筍的表情,范逸暗自好笑。鄭家那些獸皮獸血獸骨都是他賣的,他豈能不知?
牛天賜、黑衣僧人無空等見了鄭筍呆若木雞的樣子,無不仰天狂笑。
鄭筍身后的幾個鄭家子弟更是尷尬至極。
范逸屈指一彈,一縷指風彈在地鱉殼盾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范逸笑嘻嘻的說道:“迄今為止,東平半島煉氣期修真人的法寶,還沒有能攻破我這地鱉殼盾的。不是范某夸口,以鄭道友的修為,還是不要再浪費你的靈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