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雙眼睛像是黏在了蕭允繹身上一般,但礙于他生人勿近的氣場又不敢擅自纏上去,只好眼巴巴的望著傅云琛。
誰知傅云琛朝她們挑了挑眉,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好心勸你們一句,不要打這位爺的主意。”
打發走那幾位姑娘傅云琛這才領著蕭允繹去了二樓雅座,邊走還不忘介紹道。
“那曲《暗香疏影》我有幸聽過,余音繞梁,三日不絕。”
進了雅座,傅云琛拉開椅子請蕭允繹坐下,又點了一壺花茶兩壺小酒,“據說這《昔年妝》比《暗香疏影》更勝一籌,聽過后便不想再聽其他曲子,都是糟粕。”
“不止曲子只因天上有,彈奏的人啊也是少有的美人。不知蕭爺有沒有聽說過民間四美,那花月瑤便是這四美中的第一美。”
傅云琛見蕭允繹并未阻止他,話也就多了一些。
茶酒上了后,他先將酒熱上,又為蕭允繹倒了一杯花茶,“當然,這在河間肯定不能跟京城三街六巷的胭脂巷比。”
傅云琛口中的花月瑤是在河間的頭牌,兩年前以一曲琵琶曲聲名鵲起。
那首琵琶曲就是《暗香疏影》。
就在聽過的人皆感慨這世間再也不會有比《暗香疏影》更撥動心弦的曲子時,《昔年妝》的出現顛覆了眾人的認知。
據說《暗香疏影》和《昔年妝》的作曲出自同一人,一時間這位作曲者竟比花月瑤風頭更甚。
只不過誰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誰,是男又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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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在河間人滿為患,都是來聽《昔年妝》的。
可是一直到外面更鼓敲響卻遲遲不見花月瑤的身影,在河間的老板蘇懿匆匆去請人,推開門便見花月瑤正對鏡貼花鈿。
銅鏡中的女嬌娥青絲垂肩,珠釵斜插,面若夾桃又似瑞雪出晴,目如明珠又似春|水蕩漾。
蘇懿眼底閃過一絲不解,“今兒這是怎么了?不就是彈首曲子,值得你如此費心?”
“懿姐。”
花月瑤將花鈿貼好,又對著銅鏡照了照,這才轉過身,連眉梢都帶著笑意。
“陸爺要來。”
蘇懿微愣,隨后了然的笑笑,“難怪。那我把你的花牌撤了,你也不必出去彈曲了,我就說你身體不適。”說完蘇懿便轉身走出了廂房,心中尋思著該如何安撫外面那幫人。
“謝謝懿姐。”
花月瑤對著門外叫了一聲,轉身又開始對著銅鏡整理珠釵。
得知今晚的演奏取消,在河間里怨聲四起,最后還是蘇懿水袖一揮,免了今晚所有的酒水才平了他們的怒意。
二樓雅座,傅云琛尷尬的咳了兩聲,“怎么好好的就身體不適了。”
他抬頭去看對面的蕭允繹,只見眉目如畫的男子一手握著琉璃盞,一手輕扣桌面,似在看著什么。
他順著他的視線側身朝對面廂房望去,剛好看到一道纖瘦身影進了廂房。
“那是……”
傅云琛回憶片刻,“剛剛那廂房里的不就是花月瑤嗎?身體不適還能接客?”隨后傅云琛恍然大悟道,“原來身體不適是假,另有恩客才是真啊!”
與傅云琛的關注點截然不同,蕭允繹根本不認識什么花月瑤,他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她。
也十分好奇她為何會一身男裝,女扮男裝來喝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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