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掉線后,像是有一條肉色的蜈蚣爬在蕭允繹的胸上,跟他周圍那一圈又白又細又嫩的皮膚顯得格格不入。
余幼容用小指頭挖了塊祛疤的藥膏準備給他涂上,還未碰到他就被攔了下來。
“這藥膏不會又有毒吧?”
男子眼底澄明,外面罩著層淺淺淡淡的疏離,他似笑非笑的樣子顯然是在戲弄余幼容。好像自從那日她對他下了毒后,他就三番兩次的戲弄她。
樂此不疲。
余幼容抬頭掃了他一眼,“我說過會對你的傷負責到底,自然會將你治好。再說,對你,下一次毒就夠了。”
不止是他,對誰都是下一次毒就夠了。
余幼容對制毒沒太大興趣,她身上帶著的毒藥基本都是別人給她的,一位制毒高手。但用在蕭允繹身上的那毒,卻是她自己的作品,就連那位制毒高手都解不了。
這次蕭允繹沒再阻攔她,任由她將透明的藥膏涂抹在自己胸口的疤痕上,帶起陣陣涼意。
“好了,婚約的人情我們到此相抵。至于聘禮,我為你解毒那日會一起還給你。”
說完余幼容示意了下門外,“你可以走了。”
蕭允繹順著余幼容的視線望了眼門外,又低頭看了看胸口上的疤痕,覺得這傷好的似乎有點快。
見蕭允繹起身,余幼容又問了一句,“對了,你什么時候回京城?”
接受到他眼中的疑惑,她繼續說,“如果你半年內需要離開河間府提前告訴我,我可以給你一半解藥讓你撐一段時間。”
“暫時不離開,就在河間府過年了。”
余幼容聽后“哦”了一聲,便不再搭理他,等到她再次轉身蕭允繹已經不見了。
她將藥箱挪到一邊,拿出傅文啟派人送到四合院的消息,整整三張紙,兩張是秦思柔最近的活動路線。
還有一張是秦思柔最近接觸過的人名。
余幼容先看了活動路線,無非是河間畫舫、一品茗軒,還有賣胭脂賣首飾賣綢緞的那些地方。
另外還去過余家,去過初家,去過宣平侯爺府。
去余家是受邀參加余泠昔的及笄宴會,就是余幼容第一次見到秦思柔那回。這個初家是河間府的書香世家,家中有一獨女,名喚初月,與秦思柔、余泠昔是手帕之交。
秦思柔去初家也不奇怪。
至于去侯爺府干嘛!紙上寫的是秦思柔與宋小侯爺私交甚好,不止近期,一直都進出侯爺府頻繁。
余幼容將那兩張紙看了好幾遍,視線最后停在了百草堂三個字上。
百草堂是藥堂,秦思柔去抓點藥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府衙那邊給到的線索,百草堂的老板在秦思柔遇害的第二日就回鄉了。
只是巧合?
看完活動路線又看秦思柔最近接觸過的人,無非就是河間府那些公子哥和千金小姐。
除了溫庭這個名字用紅色記號標注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名也用紅色記號特意標注了出來。
這個人名余幼容十分熟悉,因為就是她自己的名字。
府衙前去調查的捕快還挺細心的,旁邊寫了將余幼容這個名字標記出來的原因。
原來是秦思柔這段時間人前人后沒少詆毀她,若說秦思柔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怕就是她了。
好巧不巧的,余家沒有人幫她做不在場證明,導致她的嫌疑更重。
余幼容冷笑了一聲,又將視線移到紙上唯一用紅色墨水圈出來的一個人名,旁邊寫著兩個字——已故。
那個人名是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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