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小姐,你先別緊張,我們只是請你去府衙協助調查一些事情,問完就會讓你回來的。”
誰知余泠昔根本不領情,語氣甚至有些跋扈。
“問完就會讓我回來?你們昨日也是這樣跟余幼容說的,結果呢?我們到現在連她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過。”
心虛加上焦躁,此刻的余泠昔已顧不上維護她大小姐端莊的形象,原本煞白的臉已漲得通紅,“我不管余幼容跟你們說了什么,那都是她想陷害我,想拖我下水。”
最后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不會跟你們去府衙的。”
若是她去了府衙,外面那些人還不知道會傳成什么樣子,她好不容易才拉近跟宋小侯爺的關系。
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任何差池。
這幾名捕快怎么也沒想到余泠昔竟是個不講理之人,他們互相使了個眼色,謝捕頭教過他們,若是有人拒不配合官府查案,必要時候可以采取些非常手段。
“余大小姐,得罪了。”
站在最前面的兩名捕快說完便拔出了隨身佩戴的刀,一左一右橫在余泠昔面前,待嚇得她忘記了反抗,另兩名捕快快速上前反手鉗制住余泠昔的手臂。
一旁的馮氏哪里見過這副架勢,嚇得六神無了主。
她想要上前攔住他們,又生怕刀劍無眼傷到自己,只能隔著段距離揮舞著雙手,“幾位官爺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馮氏一邊拖住那幾名捕快一邊對跟在身旁的家仆使眼色。
連使了好半天的眼色那家仆才會意匆匆離開,不一會兒又手忙腳亂的拿了幾錠銀子跑回來。
“幾位官爺辛苦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馮氏諂笑著將幾錠銀子分別塞到那幾名捕快手中,“還望幾位官爺笑納,行個方便放過小女吧!”
那幾名捕快還是頭一次被人行賄,一臉懵的望著手里的銀錠子,又抬頭望向一臉討好的馮氏。
沉默半晌,最后是里面稍年長的那名捕快開的口,“余夫人,公然向官差行賄也是要被抓去府衙的。”一句話嚇得馮氏前后晃了晃,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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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間府府衙。
余泠昔最終還是被帶回了府衙,她不傻,知道事情鬧大了吃虧的還是自己,從余家到府衙的路上還算配合,又變成一貫的乖巧模樣。
幾名捕快將她帶到府衙正堂時傅文啟已正襟危坐在案桌后。
見到余泠昔,他眼皮抬都未抬,只威聲說道,“那名喚做阿童的男子已經全部招了,你可還要辯駁?”
“我不懂大人在說什么,阿童招了什么,我又要辯駁什么?”
如果說在余家時余泠昔一時慌了神失了態,那么此刻她已經完全冷靜下來,反正來都來了,她要盡量讓自己置身事外將對她的影響降到最低。
比余泠昔還要嘴硬的犯人傅文啟都見過,他也不急著逼問,循序漸進的一步一步往下說。
“阿童招供,是你讓他作偽證陷害余幼容,你可認?”
“請問大人我為何要陷害自己的表姐?陷害了她于我而言又有何好處?”余泠昔說這話時滿臉愁容。
她欲泣不泣的望向傅文啟。
“實不相瞞,從昨日表姐被帶到府衙我和我娘便擔心的吃不下也睡不好。既然大人說是阿童陷害了表姐,表姐并未犯錯,那大人為何不讓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