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啟被反將一軍,心想這姑娘年紀雖小,卻不好對付呢!
正堂中余泠昔正想著法為自己開脫,正堂后方,余幼容交疊著雙腿,單手支著下巴,神態九分淡然一分深沉。
好似此刻余泠昔和傅文啟口中的人不是她一般。
蕭允繹就坐在她身側,他微微側目望了身旁的女子一眼,見她沒什么反應又默默轉回了頭。
這時正堂中傅文啟又說,“那便要問你了,若是阿童拒不招供,你是不是就要眼睜睜看著你表姐蒙受冤屈,回不了家?”
不等余泠昔反駁,傅文啟繼續道,“現在有阿童這個人證,他也愿意將你給他的好處交出來作為物證。人證物證俱在,你若再狡辯,罪加一等。”
能冷靜應對到現在已是余泠昔的極限,面對傅文啟的一而再逼迫,她明顯開始招架不住。
卻還嘴硬的重復著,“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估摸著余泠昔的心理防線差不多要倒塌了,余幼容看了眼站在一邊的謝捕頭,謝捕頭立即會意點點頭走了出去。
他走到案桌邊,用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余泠昔聽到的聲音對傅文啟說,“阿童已將物證交出來。”他適時的用余光瞥向余泠昔,“大人,是不是可以判刑了?”
撲通——
幾乎毫不遲疑的,余泠昔驚慌失措的跪了下去,那膝蓋磕碰聲聽起來就挺痛的。
“大人饒命啊!我知道錯了,我原本只是跟阿童開個玩笑,哪里會想到阿童真的會去陷害表姐。”
耳邊充斥著余泠昔聲淚俱下的哭訴與悔恨,蕭允繹再次側目,這一次竟看到剛才還一臉淡然的女子居然在笑。笑得又壞又奸險,滿臉幸災樂禍。
卻光明正大的毫不收斂。
察覺到蕭允繹的目光,余幼容漫不經心的轉過頭,瞪了他一眼后又若無其事的將視線收了回去。
差不多了。
審問到這里,傅文啟順理成章的對余泠昔下套,“你倒也舍得,溫庭的《九歌·山鬼》如此珍貴,你竟然隨隨便便就給了阿童,難怪他心甘情愿的去陷害余幼容。”
“《九歌·山鬼》?”
余泠昔的哭聲戛然而止,她不解的抬頭望向傅文啟,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顫抖著聲音問道,“大人是說我給阿童的好處是溫庭的《九歌·山鬼》?”
傅文啟濃黑的眉毛往上一揚,“不然呢?”
“大人冤枉啊!溫庭的《九歌·山鬼》我早就送給了宋慕寒宋小侯爺,是前幾日在一品茗軒給他的,好多人可以做見證。”
宋慕寒?
余泠昔的事最后如何收的場余幼容根本不關心,她原本就沒想對她怎樣,不過是嚇唬嚇唬她,讓她以及她的母親以后稍微收斂些,好讓她過幾天太平日子。
至于宋慕寒,她稍微回憶了回憶終于想起來了,昨晚在龍陽寺襲擊她的那名領頭黑衣人。
正是宋慕寒。難怪她會覺得他的雙眼有幾分熟悉感。
只不過嫌疑人是有了,卻沒有證據將他與秦思柔的案子聯系到一起,想打開突破口還是要找到初月的丫鬟之歡和百草堂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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