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容剛到院子前,余泠昔也找到了這里,因為周圍人挺多,余幼容并未注意到余泠昔。反倒是余泠昔一眼就認出了她。
她躲在人后“咦”了一聲,不明白余幼容怎么會出現這里。
特別是在看到她穿著一身男裝推開院門走進去后,更是驚訝得忘記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她原本是聽說溫庭成了新科狀元,特地前來向他道喜。
當然,道喜是其次的,來攀這門關系倒是真的。他們同樣來自河間府,怎么著都應該比京城中這些人更親近些吧!
只是余泠昔怎么都沒想到,溫庭還沒見著呢!卻先見到了她那個鄉下來的表姐——余幼容。
難怪娘將她趕出余家后,她竟沒有上門來鬧過事,原來是勾搭上了溫庭。
余泠昔看了兩眼手上提著的禮物,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一個字都不識的野丫頭也好意思在狀元爺面前蹦跶?
看樣子她以前是小瞧了她,表面看上去不爭不搶的,不僅跟蕭允繹訂了親,現在還跟溫庭扯上了關系!她恨不得立馬沖進去揭開她那表姐的真面目。
讓溫庭知道,不過就是一個徒有其表的花瓶罷了,還不要臉的到處勾三搭四!
做好了打算,余泠昔氣勢洶洶的朝院門處走去,然而剛邁開步子,身后突然有人拉了她一把。
她正準備大呼救命,便被那人扯到了巷子里,捂住了嘴巴。
“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余泠昔驚魂未定的抬起頭,當看到拉扯她的人竟然是宋慕寒時,眼中的恐懼更甚,她“唔唔”了兩聲,顯然是怕到了極致。
宋慕寒很不喜歡余泠昔此刻看他的眼神,好似洪水猛獸般,但他已經走投無路,只能兵行險著。
他控制好表情,軟著聲音說道,“怎么?不認識我了?我不會傷害你,你不要害怕。”
見余泠昔漸漸安靜下來后,他又說,“我松開你,你不要叫。”說著他又解釋了一句,“否則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真的對你做了什么呢!”
再三確認余泠昔的情緒已經穩定,宋慕寒才敢慢慢松開了她。
“你——”
余泠昔的心臟還在“撲通撲通”跳著,她眼中有不解,“宋小侯爺不是應該在——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宋慕寒自然知道她是想說他不是應該在牢中?他心中思量一番,看來余泠昔還不知道京中的事,索性編了個謊言,“我早就出來了,剛才看到你還以為認錯了人。”
“早就出來?”
“是啊!”
宋慕寒笑了兩聲,神態還是以前那個在河間府高高在上的小侯爺模樣,“從河間府轉移到京城不過是掩護罷了,來京城后我便出來了。”他說著“噓——”了一聲。
“但你不要四處聲張,畢竟不是什么好事。”
余泠昔點點頭,心想到底是宣平侯府的小侯爺,有權有勢,即便是殺了人也根本奈何不了他。
如今秦思柔早就已經入土了,可人家還不是照樣活的好好的!
“你是去找溫庭?”
聽到宋慕寒的話,余泠昔不自覺的將手中的禮物朝身后藏了藏,一開口也沒什么底氣,“剛好聽說他高中狀元,好歹相識一場,就想來拜訪拜訪,說聲恭喜。”
“我原本也是這個想法。”宋慕寒嘆了口氣,“誰知——”
“怎么了?”
余泠昔來的路上本就是忐忑的,畢竟河間府誰不知道溫庭是個油鹽不進的人?
以前他還是一個窮書生時,便誰都不愿搭理。如今成了狀元,想必更不會將他們放在眼里。
宋慕寒搖搖頭,欲言又止了半天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