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余幼容十分贊同的應了一聲,“使了些手段。”并不正當甚至有些下三濫的手段。
騙施騫吃下大量的菖蒲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直接提取了菖蒲根莖處的毒素,涂抹在了施騫使用的筷子上。
一般人驗毒的話只會驗食物,很容易忽視碗筷,這便就逃脫了一半。
而且,就算驗毒的人十分謹慎查了碗筷,也根本查不出什么,因為施騫用過筷子后,筷子上的毒素便就沒了。
即使殘余一些,光靠銀針也斷然是驗不出什么的。
至于施騫本人,余幼容在菖蒲毒素中又混了些其他東西,使得毒素會隨著人體的新陳代謝分解掉。
這也就是為什么施騫并沒有吃任何解毒丸,卻自己清醒過來的緣故。
當然,光是幻視肯定不夠,若施騫心性定些,熬一熬就過去了,所以她又在他周圍燃了迷煙來擾亂他的神志。
施騫在保和殿中之所以會發瘋,是因為他在腦子不清醒的狀況下又看到了一些令他恐懼的畫面,所以才會像失心瘋一樣又是掀桌子。
又是胡言亂語。
其實說到底,也正是因為他心中有鬼,才能讓余幼容有機可乘。
聽余幼容解釋完原因后,別說是一向正直的溫庭啞口無言,就連蕭允繹都不得不佩服她的滴水不漏。
如果她遇上的不是那個人,這次的計劃應該萬無一失,不會讓人抓到任何把柄。
沉默半晌后,溫庭問了最后一個問題,“馬修遠和施騫的夫人——是不是也中了菖蒲的毒?”
“嗯。”
用不著逼問,余幼容承認得十分坦蕩。
聽到這里,蕭允繹心中的疑惑也差不多全都解開了,他就覺得馬修遠和柳氏被捉奸在床這件事不對勁。
菖蒲?
這個小女子倒真是學識淵博——不對啊!她明明目不識丁,臨摹的字跟鬼畫符似的。
不等蕭允繹的思緒繼續停留在余幼容寫的字上,他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驚愕的抬頭看向余幼容。
“那些菖蒲難道是——”
余幼容同時也迎向了蕭允繹的視線,“嗯,就是花鈴遇害的那片菖蒲叢采摘的。”
像是被雷電擊中了心臟,蕭允繹覺得胸口的傷處酥酥麻麻的,十分難受,有種莫名的情緒氤氳而生。
眼前這個小女子雖然總是表現得對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
實際上,她想的比誰都多。
她竟然想到用這樣的方式對付施騫,來告慰花鈴的在天之靈,明明花鈴于她而言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蕭允繹此刻的情緒溫庭早就體會過,所以現在他想得更多的是,若是他老師心術不正,不小心走上一條歪路,幾乎是肯定的,她定會攪得整個大明朝天翻地覆。
她這些旁門左道用在壞人身上,那是替天行道,可一旦換個對象——他不敢想象會是什么后果。
心中擔憂,溫庭的表情也不由得變的凝重起來,他倏然想起了與余幼容第一次見面的畫面,她渾身是血的倒在他的茅草屋前。
雖然在那之后,他從未追問過那件事,但潛意識里,他卻能感覺到,當時的她定是在做一件極其危險的事。
而她那一身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袍,更加說明她做的事見不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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