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恒怒不可遏,感覺到自己的權威被無視,那種被侵犯的感覺,讓他恨不能即刻打回去。
那么多年,這般被打臉還是頭一回,怎么不讓人氣憤。
幕僚開口:“王爺,去的是武安侯府的陳啟佑,他會去,是因為策王的舉薦,說一般人不敢去季家拿人,陳啟佑正好。
想必策王是知道季家和武安侯府的事情,他讓武安侯府的人去,就是為了打季家的臉。”
“王爺,這件事,根本就是策王在從中作梗。
君恒聽完心中大怒,“又是他。
處處跟本王對著干。
不行,本王要反擊,絕對不能讓他如此囂張,本王可不是那些螻蟻,任他欺凌。
他不出手本王還放他幾日安寧,如今算是怎么回事?真當本王好欺負嗎?”
“砰。”
說到這里,君恒猛地一拍桌子,咬住牙關。
“這一回,本王定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寧心院。
綰寧窩在椅榻上,看著歡快的小話本,不時嘴角露出笑容,發出輕快的笑聲。
今兒是晴天,外頭積雪融化,屋檐上的雪水落下來,發出滴滴嗒嗒的聲音。
陽光從窗口落進來,北風從窗口刮過,屋子里卻并不覺得冷,倒是寒風的氣息從另一個窗口灌入,屋子里一點也不悶。
杜若把消息送進來。
綰寧看完,隨手便把消息投入了一旁的炭盆中。
半夏開口說道:“不出王妃所料,策王的確去找了陳啟佑。
之后,按照王妃的吩咐,陳啟佑在策王入宮之前,先去稟報了皇帝,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皇帝。
之后策王入宮找借口讓陳啟佑去季家抓人,皇帝沒說太多便同意了。”
綰寧點點頭,因為李暮的事,皇帝對于身邊這些人十分的謹慎。
他把陳啟佑扶上位,很小的原因是因為當初對武安侯府的愧疚,最大的原因是武安侯府沒落了,不是君恒和君策任何一方勢力,對皇帝也會十分忠心。
作為這個位置上的人,自然會有人巴結拉攏。
在綰寧讓林老提起季家這件事情上,君策很容易就想到了陳啟佑。
而綰寧只讓陳啟佑做了一件事,那便是對皇帝坦白。
因為有李暮的前車之鑒,皇帝身邊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立刻心生警惕,從而對此人的忠心產生懷疑。
但若是陳啟佑主動和皇帝報備,那這件事情的性質又大不相同。
所以今日,陳啟佑才可以如此明目張膽的去季家,不用顧及任何人,而且還能給季家甩三分臉色的原因。
杜若繼續開口說道,“陳啟佑十分感激王妃,讓人傳話說,只要王妃需要,他一定會還小姐這個人情。”
陳啟佑說的是他自己,而不是武安侯府,說明心有戒備。
綰寧也并不著急,朝堂漩渦風浪中,防備是人之常情。
陳啟佑區分出自己和武安侯府,就是不想把武安侯府牽扯進來。到底是年輕,不知道府邸是死的,人是活的,人牽扯進去了,武安侯府又怎能置身事外。
而且,后頭還有一個陳啟岸呢。
不過這都是些小事,無傷大雅,綰寧沒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