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鬼,我囫圇吞了一口口水,吞口水的聲音大,師父微微側頭瞥了我一眼,我急忙捂住嘴不敢言語。
我心里胡亂想胡亂猜測,隨著師父的步伐朝里處走。
還別說停放死人棺木的地方,真不適合人呆,整個空間都充徹一股難聞的腐爛氣息。
走了一會終于走到一處較為干凈,有灶頭有鍋碗瓢盆的屋子里。
在屋子里還有一張木床。木床上的被子黑乎乎臟兮兮臭烘烘的,不用說這就是義莊老頭兒的床鋪。
老頭兒手也不洗,貌似不怎么講究的樣子,在一個盛滿灰燼的盆子里,掏出幾根燒紅薯。
本來饑腸轆轆的我聞到燒紅薯的味道就直吞口水,可看這老頭兒臟兮兮黑乎乎的手,胃就莫名的翻騰反而沒有了吃的欲望。
師父倒是不客氣,先是客氣的接下一個遞給我,然后又接了一個,拍打幾下灰塵,便張口就咬。
“小伙子,你怎么不吃啊?”老頭兒面帶微笑的望著我。
無奈,我只得面帶笑容,沒有像師父那樣拍灰吃掉,而是捏在手里許久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伙計顛兒顛兒的去忙別的事,師父手里的紅薯吃完了,回轉頭看我一口也沒吃,伸手拿了邊拍打灰邊說:“不吃可惜。”然后,他不客氣的把我這條紅薯葉狼吞虎咽順肚子里了。
完事,師父拍拍手起身就像沒事人一樣,悠閑自得的去了那間停放一口棺材,貌似是大戶人家訂好的小房子里。
我肚子里空無一物,早就發出咕咕的叫聲,只可惜那根紅薯……唉!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向師父去的小屋子里。進屋看見師父居然頭仰靠在棺材上,伸直雙腿在打瞌睡。那口被他仰靠的棺材倒是嶄新,紅漆棺材,棺材上傾倒的遺照不知道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好像跟我沒有關系,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放下該放下的東西,餓肚子不知道能不能睡著。
屋子里幸虧還有兩張一尺寬的條凳,一張被師父占據,靠墻一張滿是灰塵,我把灰塵抹干凈。比劃了一下,確定就我這身材完全可以仰臥在條凳上休息。
然后把條凳擱置靠墻仰臥閉眼,忍住餓,倒是啥也沒再想,稍后還真的就睡著了。
好像在做夢,又不像是在做夢,朦朧中,我緩緩睜開雙眼,只見昏暗的小房間內,折射進來一束冷薄的月光。小房間的門不知何時被人打開了,難道是老頭兒開的?他倒是有閑心,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開門。
胡思亂想著,我緩步走出了房門,只見院子里盡是一片清冷而又空曠的景色。月光灑在地面上,像是一種瘆人的慘白之色!
就在這時,我莫名的看到不遠處的一個窗戶跟前,竟然有著一道纖細的身影。
是,是個年輕的女子?
她好像正埋頭在繡花?這是義莊,怎么會有人在這里繡花呢?而且還是這么年輕的一個女子!
女子穿著白色的碎花裙,烏黑的長發,在月色下,顯得更黑。而她半露出來的嬌媚面容,更顯得蒼白之極,至少白得讓我的心里隱約有些發慌!
不對!那繡花的女子貌似跟我很熟的樣子,只是微微抬頭瞄了我一眼,便繼續穿針引線,耐心的繡著花。
好像我是一個熟悉得連打招呼都能省略的老熟人一樣,可,可這里是義莊,而我又是第一次來到這里啊!
義莊都是死人,還有一個看守義莊的老頭兒,為什么會憑空出現一個繡花的女子呢?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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