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個靈寶濟度大醮和水火煉度之法,你會嗎?”
給土地神像開完光,我和師父在廟里的一角坐下來,吃著師父帶的干糧,略作休息。
一會還要趕路回去,在人皮血書即將出世的時刻,哪里容我們休息?但腹內空空也無法趕路,只能就這點時間吃點東西,借著這個時候,我也更完整的把白天經歷的細節告訴了師父,尤其是云青道人告訴我的兩個毀掉人皮血書的法子。
“云青道人確實是一位值得敬重的前輩,不僅以最后的精魄救你,還留下幫助后人毀去人皮血書之法,若是沒有云青道人所留之話,那為師也無力阻止血書出世!”
師父感慨道:“靈寶濟度大醮和水火煉度之法,并非我茅山上清一門之法,自太上傳道,擅符箓的有三宗,靈寶濟度和水火煉度之法,皆是靈寶派所善之法,為師并不會。”
“啊!那怎么辦?”
我怎么也想不到,在我心中無所不能的師父,居然也不知道這兩個法,那怎么毀掉這人皮血書?莫不成要師父引天雷?且不說難度可能更大,還有反噬可能傷及自身。
“你也不用急,云青道人既然說要以靈寶濟度大醮和水火煉度之法化去血書的怨氣,那其原理便是超拔其中幽冥之眾,我茅山上清一派,自然也有自己的法子。或許那云青道人所學與靈寶派相關,所以才只知靈寶濟度大醮和水火煉度之法。”
“原來是這樣,師父你剛剛嚇我一跳。”聽到師父這么解釋,我終于放心一些,看來還是師父所學廣博,云青道人不知道的,師父也知道。
“為師打算為那些亡靈設上清度亡真科,再以上清生神開度之法來化解血書怨氣,應該有相同的效果,也能毀去那血書。”師父進一步安慰我說。
“不過,你既然拜我為師,這些教法所知太少,等事情過去,得好好抄錄經書,不然豈不是丟我的臉?”正說著,師父又板起臉教訓起我來。
我心里嘀咕著,我才入門幾天吶?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你這個師父也沒咋教我就要我會,我哪里能會?但面上不敢表露出來,只能苦著一張臉答道:“是,師父,我會好好抄經的。”
“吃好了?吃好就走。”
我們吃完干糧,喝了兩口水,師父起身催我走,我也很知趣,知道不是任性的時候。
師父沒說什么,但眼神露出贊許,拍著我的肩膀道:“辛苦一點,等結束就可以好好休息!”
“嗯!”
我們師徒兩人踏著夜色又開始往陰槐鎮走去,土地神像開光以后,即使我不念咒,外面也不再有那種讓人惡心的感覺,畢竟剛剛師父剛剛灑凈除穢,又有神力庇佑,一般的邪穢都不能在這附近作怪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再次走到荒村旁,雖然同樣是荒蕪破敗,又是晚上,卻不再有白天時那種讓人心里生寒的感覺,甚至在月色和滿天星光的輝映下,景色很不錯。
山里極為安靜,好似偌大的天地里,只有我們師徒二人在趕路。
“山高路遠經行處,月色自皎潔,初七,真是好興致啊!”
剛過荒村,遠處傳來一個聲音,起初還是極遠,隨即以飛快的速度靠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