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還要堅持?我讀你們玄門的經典有說“兵者,不祥之器也”既是不祥,何苦執著于勝負?若是放我們過去,我們也無意為難道長。”木部圣首開口勸道。
本溪道人展現出非凡的韌性,很堅毅的搖頭道:“不錯,可是我如果沒有記錯,這一句后面還有一句是怎么說來著?”
抬頭看向飛在空中的茶壺,本溪道人踱步出了亭子,吟誦道:“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即已是不得已而為之,便將自身之生死置之度外了。”
“小心!”木部圣首出聲提醒,整個人飛速朝本溪道人掠去。
原來本溪道人看似踱步誦經,可其實已經走近了那個拿錘子的圣人會弟子,雙手如抱混元,十字手推出,便如長江大河般滔滔不絕的巨力直朝那名圣人會弟子而去。
這個弟子剛剛以錘擊本溪道人,卻什么也沒打到,在他心中現在的本溪道人就是一個虛影,根本不需要關注。哪里能想到,現在的本溪道人并非只是一個虛像,如果真的想,他完全可以化為實有。
所以這一招威力巨大的拳掌推出,那名弟子只覺正反陰陽兩種勁道同時撕扯自身,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掐訣誦咒,也無反手之力,眼睜睜的被本溪道人一招擊暈過去。
木部圣首眨眼間就到了本溪道人的身邊,臉色黑的和碳一樣。他也不與隨時可化作虛影的本溪道人糾纏,僅僅只是拽住那名被打暈的弟子。
看到本溪道人突如其來的一招,木部圣首大概已是極怒,冷哼一聲。
“哼!!!”
一聲冷哼,仿若雷聲轟鳴,上上下下盡皆響動,天上的飛鳥被這一動,傳出驚呼,離得近的鳥就像被錘重擊一般,直直的從天上掉落下來,落在了地上。
茶壺全靠這些飛鳥不顧性命的攔阻才停在空中,可是現在又落下了幾只鳥,終于再也撐不住了,整個茶壺落在地上。
“啪嚓!!”
清脆的一響,茶壺摔成碎片,里面的茶水流了一地,只有一些殘茶與茉莉花的花瓣留在碎壺之中。
本溪道人的臉色隨著這只茶壺的墜地,轉瞬間變成蒼白色,整個人搖搖欲墜。先是半跪在地上,再后來打個盤坐坐在地上,佝僂著背,蒼老了數十歲的樣子。
有氣無力的張口道:“你們贏了,也找到了我,現在想對我做什么,又或者想離開,都請自便吧。說完,閉上眼,默默開始誦起經來。”
我雖是從圓光影看到的這一幕,心都已經揪了起來,拉著老方丈道:“快,快救他,方丈大師,你再不救他就晚了。”
老方丈的臉色嚴肅了些,可是他卻搖頭拒絕:“孩子,我救不了他,他會怎樣,只能看他的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