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命數?都不去試一試的嗎?”我實在忍耐不住,也顧不得禮節,直接大聲叫道,剛剛老方丈可是給我露過一手以圓光傳遞音聲的法術,老方丈一定是有法子干預一下的。
“胡鬧,一點禮數都不懂,扯著嗓子亂吼什么?這里就你懂?就你是善人?”不待老方丈答話,師父已經怒而呵斥我,看得出師父是真怒了。
可我就是這樣性子,在這種我覺得足夠是非大事上,會有我自己的堅持,雖然不敢與師父相對,閉上了嘴,卻梗著脖子伸著頭,一副你想怎么樣都行,但我就是不認錯的表情。
“唉,不是我不救,是確實無能為力。這九關是祖師的規矩,自有祖師妙意,我也不能隨意干預,更何況,守一,你要記住,這是一場戰爭,生死是無可避免之事。”老方丈會看我直勾勾盯著的眼睛。
如果說我的眼里滿是不服,甚至有質問之意。那老方丈的眼神就柔和的如至柔的水一樣,讓我的質問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力量。
“老方丈,我看你也別讓他在這看著了。我給他派些事讓他去做罷,他就不是一個耐得住性子的人,心性極為浮躁。”師父被老方丈按住了手臂,不然估計已經暴起揍我了,我剛剛的態度把師父氣的不輕,現在也沒完全恢復,怒氣沖沖的就要把我弄走。
老方丈只得道:“守一本就是掌教弟子,掌教有什么安排的話本就看掌教之意。只是我想請掌教莫要過度苛責于他,我們道門中人一向奉行慈悲、貴生、不爭之道。今日卻要為天下蒼生不得不卷入這等禍亂之中,莫說是他,便是我也有些不好受。”
師父盯著我看了一眼,哼道:“方丈您是慈悲濟物之心,我這個徒弟則是過于自主乃至有些剛愎自用,他覺得對的事,就好像要天下都依他。其實錯的往往是他自己,我屢次教他,卻屢教不改。今日有長輩呵護還能無大事,他日必成禍根。”
說完,師父略想了想,就吩咐說:“守一,圣人會首祭一般不在會中。現在受羅天大醮影響,即使是在鵠鳴山外,其神通力也會大為受制。五位圣首有三位在此,會中好手也幾乎來了鵠鳴山。我要讓你去探查一番圣人會核心之地,尤其要搞清那名叫王冬梅的女子到底對圣人會有何作用?”
“師父,我……”
“怎么?連為師的話都不聽了?”
完全想不到,師父居然給我派了這樣的任務。我倒不是憂慮于這個任務有多危險,而是要面對的是閭丘鳴和王冬梅,我該怎么去見她們?以敵人的身份嗎?可師父此時的態度完全是不容置疑的。
我只好答應,但還是很硬氣的說:“師父,我可以去做這事,但是我一定要看完這里,我想知道本溪道長會怎么樣。”
注意力又回到圓光術上,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木部圣首暫時沒有理本溪道人,而是去看了看那名昏過去的弟子,最后確定其無礙之后,帶著他回到了圣人會眾人之中。
他們三位圣首都聚在一起商量著什么,應該是用了某種秘法,本來還很清晰的話語聲,此時卻什么都聽不到,只能看見三位圣首都在竊竊私語,商量著什么。
最后木部圣首對知客道人道:“我們圣人會的這位弟子沒有大礙。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帶我們繼續上山,你師叔的話你想必也聽到了,我們已經過了關,現在是饒了他的性命。”
知客道人全程一言不發,但看得出他是憂慮本溪道人的,現在聽到木部圣首的話,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帶著圣人會的人飛快的往下一關而去,生怕幾個圣人會的人反悔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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