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很明媚。
空山新雨后,空氣顯得分外清晰,明亮。
馮東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陽光傾灑在他身上,顯出少年剛毅的臉。
他帶著幾分憂傷的笑容,猶如妖邪。
令人發毛。
“咳咳~”
陸雄峰和梅孤鴻劇烈的咳嗽起來。本就虛弱的他們,頓時變得更虛弱了。
兩人對望一眼,同時選擇了沉默。
馮東輕輕夾了口煙,目光變得冷漠:“怎么?不愿意說么?”
兩人氣息奄奄,仍舊沒有表態。
馮東拿起匕首,直接一刀將陸雄峰的右手掌死死的釘在地上。
“啊!”
陸雄峰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失去了修為靈力的他,此刻練個普通人都不如。這樣的痛苦對他來說,簡直無法想象。
陸雄峰終于受不了了,大聲嘶吼道:“馮東,你對我兇有什么用?帥府的事情,我又不是主謀,更沒有動帥府分毫。你這樣拿我撒氣,除了顯得你很無能以外,沒有任何意義。”
馮東拔出匕首,再次扎穿陸雄峰的手。
一次又一次。
任憑陸雄峰如何慘叫,馮都沒多說一句話,一刀一刀的扎著對方的手。
“圖騰四十八年,七月初七,東霞山帥府,到底發生了什么?”
馮東冷冰冰的問詢,手上的刀絲毫不留情。
陸雄峰的右手都被扎爛了。
陸雄峰承擔著萬般痛苦,卻始終不說帥府的事情。
馮東如同一個地獄里走出來的惡魔,手上的刀不斷的扎下。
扎完手掌,扎胸膛。
陸雄峰渾身都是傷口,眼看就要死去。
就這時候,梅孤鴻忽然說了一句:“你別難為他了。他精神受到了驚嚇,你讓他說出三年前的往事,比殺了他還難受。”
馮東收起匕首,轉頭看著梅孤鴻:“那就你來說。”
梅孤鴻癱軟的靠著墻壁,心如死灰:“當初帥府事發,我和陸雄峰的確進入了帥府,也曾看到了帥府里發生的情況。”
“兩江三總督,三大將,還有無數的武界強者齊聚帥府。我和陸雄峰在他們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和陸雄峰不是傻子,知曉這么大的事情并非我們能夠參與的。最初我們都不想參與此事。但是沒辦法,有人給我們下了命令,我們不得進入帥府。”
“你覺得,他們讓我們進去觀望是為了什么?”
說到這里,梅孤鴻忽然自嘲的笑了:“本以為那件事在三年前就結束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沒死。不過,沒用的。就算你擊敗了我,滅了西山城。但想重翻舊案,翻不動。”
梅孤鴻抬起頭,看著門外傾灑進來的陽光:“這件事太大,所有卷入其中的人,都不是你能撼動的。”
“你不必對我用刑,我只不過是想最后看一眼這個世界而已。”
她很留戀的看著窗外的光,良久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