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東身體負傷太重,走路的時候都有些蹌踉不穩。
蘇媚看在眼中,疼在心里。緊緊的攙扶著馮東走出了大門。
四堂客也都忍著傷勢,蹌踉著跟在身后走了。
大廳里,安靜的嚇人,落針可聞。
魏少龍靜靜的站在原地,手里還拿著那份絹帛。他面色蒼白,一言未發,但眸子里釋放出來的冰冷殺意,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感到心驚肉跳。
過了許久,羅森忽然喝道:“簡直反了!金水商會起哄也就算了,現在連文山會也跟著鬧事。蘇媚這女兒好大的本事啊。居然能聯合文山會一起搞事。”
羅冠希道:“看來上次刺殺未成,留下了一個很大的隱患。這一次蘇媚怕是徹底要和我們決裂了。”
“魏公子,我們現在如何是好?”
魏少龍揚起手中的絹帛,往天空一拋。
絹帛頓時化成了無數齏粉,紛紛飄落。
魏少龍冷冷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挑頭的人死了,一切自然就平息了。”
羅冠希道:“蘇媚不死,禍患不斷。她是一切禍患的根源。”
魏少龍搖頭:“不,蘇媚只是表面上的禍源。真正的禍源并非蘇媚,而是叛國逆徒之子馮東。”
羅冠希微微沉凝,隨后道:“那,我來安排,再殺他一次?”
魏少龍搖頭:“現在已經引起了公憤,文山會和金水商會都有了防備。行刺馮東怕是不妥當了。”
羅冠希道:“如果不殺了他,那論武會就只能延期了。”
魏少龍道:“此次論武會關系重大,牽扯我魏王府和總督府的意見分歧。也牽扯到淮江武界未來的發展路徑。不可因小失大。以大局為重吧,延期十日。”
羅冠希道:“可總督大人和魏王那邊……萬一震怒……”
魏公子道:“無妨,我去說就是了。十日后,我要在論武會上,親眼看著馮東這小賊人頭落地!”
留下一句話,魏公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恭送魏公子!”
眾人紛紛拱手行禮,如臨大赦。
魏公子走后,羅森抹了把額頭的冷汗:“魏公子年紀和我仿若,實力居然如此強橫。我只是站在他身邊,就感覺到窒息。”
蕭少鴻深深道:“是啊。我都感覺要死了剛剛。”
秦傲風同樣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邊抹著額頭的冷汗,一邊道:“何止是你們啊,就連我都受不了魏公子的威壓。”
羅冠希深深嘆息:“何止你們啊。就連我都扛不住魏公子的威壓。淮江三大公子,每一個都是百年不世出的妖孽天才。更何況,魏公子還位列三大公子之首,實力已經遠在我之上了。”
羅森深深道:“父親,他的實力,居然遠在您之上?”
羅冠希沉聲道:“魏王府,傳承至今將近兩百年,連淮江武道的起源都出自魏王府。淮江本地武界,雖然后來也崛起了一些比較強大的武道世家,但無一不是在魏王府的蔭蔽之下才壯大的。我們這些世家豪門,在魏王府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說到最后,羅冠希自己都忍不住嘆息。
蕭少鴻忽然冷冷道:“馮東這小子居然公開觸怒魏公子,死定了!”
羅冠希冷哼一聲:“雖然他天賦不錯,但在淮江武界之中,也不過是螻蟻罷了。不值一提!”
……
馮東在蘇媚的攙扶下出了白金漢爵。
一路上馮東都盡量忍著傷勢,上車后馮東再忍不住,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馮東!”
蘇媚叫了一聲,只覺馮東的身體都冷冰冰的,格外嚇人。
馮東吃力搖頭:“我沒事。休養片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