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杰話沒說完,突然整個人平鋪著向前飛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方傾簡直不敢相信地看著廖杰的背影。
“方醫生,晚上好。”于浩海突然出現在方傾的身旁,沉聲說道。
方傾嚇了一跳,往右邊挪開一步。
他是怎么來的,又是怎么發力的,他和廖杰都渾然不知。
“你、你……”方傾驚訝地看著他。
“啊……”廖杰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滿臉的灰,腦門擦了地,磨掉了一大塊皮,流出了血。
“你是誰?從哪冒出來的?”廖杰心頭火起,朝于浩海去了。
“我在夜跑,跟方醫生打個招呼。”于浩海說。
“……夜跑?”廖杰看于浩海面色不善,明顯是在找茬。
“抱歉,廖醫生,”方傾連忙分開兩人要貼到一塊的胸膛,“他是我、是我精神科的患者,被我要求在這兒夜跑,不小心撞到你。”
廖杰呸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咬著牙道:“我說呢,原來是精神科的,那我先走了。”
說完,他抖落著頭上的灰,非常不爽地走了。
“你干嘛?”方傾把于浩海推到一邊兒去,“你都把他頭弄破了!”
“我只是想把他撞開,誰知道他那么弱雞,能被我撞飛。”于浩海面露不屑,又質問方傾,“他想碰你手,你沒看出來嗎?”
“什么啊,我們只是醫生之間的交流而已!你怎么還在這兒?”
“你不是說和你爸一起走嗎?”
“我爸沒來。”
“方傾,”于浩海蹙著眉看著他,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厲,“也許我之前沒跟你說明白,那我現在告訴你,我的Omega,不讓碰。”
方傾被他一字一頓的話震在原地,片刻后,他冷冷地回敬道:“是不是‘你的’Omega,還待定!”
他拔腳就走,被于浩海一把擒住了手腕。
“你鬧什么?我做錯了什么?”于浩海雙手握住他的手腕往上提,向提線木偶似的把方傾帶到昏暗的巷子里,貼在冷冷的墻壁上。
“我、不、想、跟你說話!”方傾使勁掙脫自己的手腕,可像是被鐵鉗銬住一般不能動彈,雙腳還懸著空,他都快脫力了也沒把自己的手腕掙出來,只好狠狠地踢于浩海的腿。
于浩海把他從墻上摘了下來,緊緊地抱在懷里,心跳的起伏劇烈到方傾都覺得像是鼓一般打到了自己的胸膛上。
“是不是你說的,想讓那個人死?”
“是不是你說的,要讓他死得很慘?”
“那他現在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死得很慘?那我做錯了嗎?”
于浩海連珠炮似的質問三連,方傾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感覺到方傾不再掙扎了,于浩海謹慎地松了一點勁兒,偏過頭看他神色,見方傾不說話了,便把臉貼到了他的臉上,又是生氣又是懇求道:“我明天就走了!你怎么不讓我送了呢?你還說不是我的Omega,那不是我的是誰的?”
方傾想要整理出自己的理由來,可還沒說出一條來,就被堵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