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索明月朝正在對著電視花癡的Omega老板娘扔了一枚金幣,用長長的九節鞭指了下電視,比劃道:“你知道他在哪兒嗎?他是我的。”
旁邊的人看不懂他比劃的是什么意思,就見他高高瘦瘦、一身海盜裝扮,米白色襯衫外面是棕色長身皮質馬甲,束得細腰不到兩尺,長腿筆直,及腰的長發馬尾甩來甩去,手里玩著疊到一塊兒的九節鞭,是個很爽利很颯的Alpha。
近些年來水星上的海洋污染比較嚴重,不斷有海盜們居家搬到島上,或是打漁為生,或是做點小生意,大家也見怪不怪,只是這位海盜出手闊綽,擲了一枚金幣,還指了指電視。
“電視,不賣,只賣面條。”Omega老板娘說。
索明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自從和尹瀚洋分別,他抱著尹瀚洋給他的七把特制槍、一個大包、一條項圈,一個破爛的小毛毯,回到了莣斐島上。
“你竟然會吃這樣的虧!”二叔罵他,“錢沒到手,人也跑了!”
索明月也惶惶然,既被尹瀚洋臨走時說的話所嚇住,又因為他用手語說的“我愛你”而迷惑。
二叔繞到他對面,繼續訓道:“你的槍呢?若云說你打中了他們的軍旗,既然已經開火了,為什么不打他腿上?咱們200個兄弟,搶也把他搶來了!”
“不行,”索明月搖搖頭,“他不要做海盜的Omega。”
索明月想著,他說的不要海盜“這里的Omega”,那是不是要自己跟他走,他才滿意?
自從被標記后,尹瀚洋食髓知味,總明里暗里過來抱抱他,追著他的后頸和頭發聞來聞去,占點便宜,索明月以為夫夫之間就是這樣,也忍了,又看他和哥哥感情甚篤,軍中又交了劉贏、孫信厚等一干朋友,給自己講駐地和新兵營的事時也是津津樂道,顯然是跟海盜的枯燥生活相比,更喜歡水星公民的生活。
想到這兒,他不免心灰意冷,索性不想要他了,海盜頭子往常三妻四妾都不在話下,即使尹瀚洋長得再俊又怎么樣,關了燈還不是一樣。
索明月這么自我安慰著,白天還好,索大龍的遺物拿回來了,仇也報了,他處理各個海盜幫派的事務越發得心應手,可到了晚上,就難免唉聲嘆氣,用尹瀚洋的小臟毯子筑巢,蜷縮在里面睡覺。
若林對二叔說:“他那破毯子都臭了,怎么還不給洗洗,仆人們是怎么做事的?”
二叔發愁道:“那是他老婆的東西,他老婆不想做海盜,他一時仁慈,放過了人家。”
若林找索明月,看著他脖頸上戴著的白玉珠貝項圈就氣不打一處來:“項圈都給你套上了,人卻跑了,這樣的負心漢,在我們族中也是要浸籠淹死的,殿下!你、你怎么這么糊涂?!”
“出去。”索明月指了指大門,又翻身躺回到毯子中去。
這次發情來勢洶洶,他覺得抑制劑仿佛控制不住了,每日只抱著尹瀚洋給他的槍,在毯子中發著燒休息。
二叔心細,看他睡著了,就來翻他東西,看到那裝項圈的盒子,便打開了盒子里面,找到了云萊閣給項圈做的寶石鑒定,收.據和發.票:“三千萬……這東西竟然值三千萬?”
索明月醒了過來,翻身看到二叔在看他的盒子,連忙起身將其奪了回去。
二叔道:“這寶石項圈竟然售價三千萬,也頂上幾百箱黃金了,這上面寫著,項圈的名字叫‘海上明月’,你不知道吧?”
索明月接過單據看不明白,聽二叔這么一說,知道這項圈也叫“明月”,便更是珍惜地撫摸著項圈上的寶石。
二叔仔細一想,這項圈這么貴重,即使是駐地的少爺,也鮮少這么一擲千金,他聯想到若云、若雨兄弟們說過,索小虎、尹瀚洋倆人一路結伴從隱崎島殺到格陵蘭島,感情十分要好,幾乎夜夜相伴。
他覺得尹瀚洋不是負心了,雙方像是有未解開的結,便對索明月說:“去找他吧,橫豎再努力一把,看他愿不愿意來,如果還是不愿意,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