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天,”索明月對尹瀚洋比劃道,“我買的是‘五人七天’的歡樂團購票。”
尹瀚洋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哭笑不得地握了握索明月的手,接著眼睛瞟過這幾個Omega,沉吟道:“我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追究你們的詐騙事實,但你們也不能誣陷他擄走以及綁.架你們,如何?咱們就算私了了,至于金幣,你們一人留一塊,就當留個紀念,剩下的全都給我交出來。”
不一會兒,索明月收回了五十多個金幣,沉甸甸的一堆,他把寄存在娛樂中心客房里的包拿了出來,將金幣數完裝了進去,笑著給尹瀚洋豎起了大拇指,比劃道:“你真棒,這些天我也跟他們往回要錢了,可一塊兒都沒要回來,Omega實在是太吵了,吵得我頭疼。”
尹瀚洋看著他撅著嘴指著自己耳朵,然后皺著眉晃了晃頭的樣子,有種小孩子幼兒園放學后跟家長告狀的委屈,跟這些心眼賊多的Omega比起來,索明月確實太不像個Omega了,比個Alpha還要耿直。
也許他平時自己都混亂了,會忘了自己本來也應該是個很吵的Omega。他拿著的又是自己走時送他的黑包,戴著的是自己的棒球帽,頸間的項圈上白色珠貝澄凈光亮,襯得他更清麗脫俗,美得不可思議。
尹瀚洋心里一片柔軟,如水草般拂過湖面,漾起一圈圈的漣漪。
他突然覺得自己必須得長大了,不能再在于總和小于總的呵護下盡情撒嬌和肆意玩耍了,索明月是他的人,以后他們要有自己的家,門庭要靠自己立起來,而且可以預見,他們的路,也許并不會比哥哥和大嫂的要平坦,索明月是海盜的身份,對自己的生活方式引以為豪,而自己……
“跟我走。”尹瀚洋拍了拍索明月的后腰,從兜里掏出對講機,撥通了伍潤成的線路。
半小時后,幾個人到了警察局做筆錄,四個Omega人在、錢在,還有這些天他們一起逛街吃飯購物玩耍以及在娛樂中心的揮霍記錄,真相就是幾個Omega把個傻乎乎的海盜騙了,這反轉讓警察局里從業多年的老探員們都啼笑皆非。
Omega們戀戀不舍地跟索明月擁抱和告別,這樣冤大頭的朋友他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遇到。那小倌兒說要留下手機號給索明月,將來有機會再出來聚聚,索明月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卻被尹瀚洋粗暴地攆走了:“走你!以后別再見了!”
索明月有些悵惘地看著那四個人離去的背影,尹瀚洋安慰他道:“以后你會有更好的Omega朋友。”
伍潤成嘴里叼著煙,把此案終結,尹瀚洋一身輕松,對伍潤成說:“那沒什么事了,我就走了?這海盜也給放了吧。”
“你走你的,他,留下。”伍潤成說。
“為什么?”尹瀚洋問道。
伍潤成把袖子一擼,給他看自己微紅的手腕:“為什么?他襲警!”
“我沒記錯的話,我報道的那天,你們的圍捕計劃上寫的就是看到他‘直接擊斃’!敢問一下你們將人質放在哪里?”尹瀚洋冷笑道,“還是說,人質比警察的手腕更重要?”
“他是□□!當時我們都判斷不出來他是殺了那幾個Omega還是怎么了,總之他對我們開了槍,就是不行!”
“你們也朝他開槍了啊,朝他的頭、后背、還有心臟!只是你們技不如人罷了,抓了他三次都讓他跑了,最后還是我開槍把他釘在了鐵絲網上,你說是不是?尹長官?”尹瀚洋寸步不讓,邪邪的笑中隱含著煞氣。
“你忤逆犯上!我是你的長輩,你敢給我改姓?!”伍潤成老臉通紅,嚷得頭上青筋都露了出來。
“打賭就是打賭,管什么長輩晚輩,若說犯上作亂的話,我是將軍,您是什么?”
“尹少將,你別看他有幾分姿色,愛慕你又四處找你,你就忍不住英雄救美了,”廖鵬冷笑道,“這水星喜歡你的人多了,什么王公貴族、公主王子,都認你挑選,為了一個海盜,你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