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尹瀚洋!”一個畫著妝的Omega看到索明月后面跟著進來的人,捂著嘴驚呼道。
尹瀚洋把音樂給關了,讓前臺人員出去,將門關上,開始一個個盤問。
原來除了小面館里遇到的小倌兒Omega是被索明月擄走的,其他三個都是索明月問路時認識的,他們或是在大街拐角處望著大屏幕中的尹瀚洋尖叫,或是在珠寶商店里跟朋友提到尹瀚洋的名字,或是在公園里溜一只叫瀚洋的狗,喊名字時被索明月注意到,總之,每一個人,索明月都掏出金幣來投石問路,想問尹瀚洋究竟在哪兒。
尹瀚洋所在的新兵營,沒有外人知道具體的地點,這四個Omega當然也不知道,可金幣兌換成水星幣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索明月久在莣斐島上居住,人事不通,不知道財不能外露,找尹瀚洋心切,處處以金幣賄賂,久而久之,這四個Omega不約而同地心生歹念,騙了他的金幣,胡亂應付他。
索明月根據他們各自說的地方,東奔西跑,四處奔波,一無所獲,這才知道被他們四個騙了,在結識第四個Omega時又被護衛兵攔住,話不投機打了起來,惹得警察到處抓他。索明月一氣之下搶了四人的手機,不讓他們跟家人聯系,想找個地方把他們關起來施以懲戒,又不知道往哪兒關。
那小倌兒最是機靈,在路上指了指這娛樂中心,說要關到這里,索明月便把他們四人帶到了這兒,順便付了錢,讓他們在這兒花天酒地。
“我還以為你來這兒是要泡Omega,結果反倒是被Omega泡了?”尹瀚洋忍著笑,問索明月,“那你還剩多少錢了?”
索明月把兩邊褲兜翻了個底朝天,示意給尹瀚洋看,意思是爪干毛凈、空空如也。
尹瀚洋又扶著沙發一側低笑了半天。
“我們是朋友,”那小倌兒極為機靈,看了看尹瀚洋,又看了看索明月,眼珠子轉了幾圈,“小虎不懂事,惹惱了警察,這身裝扮還是我教他換的呢。”
尹瀚洋咳了一聲,正色道:“你們騙了他多少金幣?從實招來!”
“六個,”那學生模樣的Omega一見尹瀚洋真人在這里,雖然是在盤問他,但還是心花怒放,拍了拍鼓鼓的包,“不多,我就要了六個金幣。”
“還不多,”尹瀚洋聲音陡然提高,“他是海盜,屬于那個……國際友人,來到咱們的地盤找人,你們不好好指路,怎么能騙他的錢呢?”
那上班族Omega振振有詞道:“我們就是提供一些‘可能’的消息啊,猜測你可能在云桂區、振海區等地方,結果他去了沒找到,但是我們提供了消息啊,這算是……有償報酬。”
“就是,我們跟小虎特別談得來,就是一塊兒玩的,他給我們金幣也是贈予的關系。”那家庭煮夫說。
“你是‘贈予’他們金幣嗎?”尹瀚洋問索明月。
索明月搖了搖頭,比劃道:“我想問出你在哪兒,可沒人知道‘新兵營’究竟在哪兒。”
尹瀚洋心里沒來由得一陣心酸,索明月即使身手再好,殺起人來面不改色,可終究是住在偏僻島嶼上,不通網絡,不諳人心,心思極為單純,又是一個……殘疾人,在外人眼里,又聾又啞,是好騙又好欺負的。
“你們麻煩大了,”尹瀚洋冷聲說,“別跟我這兒說什么感情好又是贈予什么的,你們就是詐騙,我會依法對你們提起訴訟……”
“還他不行嗎,這些金幣我都還他……”那學生一聽就要哭出來,連忙把金幣往外掏,小倌兒卻攔住他,“他千辛萬苦來找你,肯定是跟你關系不錯吧?我看他倒是七分像Omega,三分像Alpha,你看,他現在看你的眼神,我確定了,這就是個Omega啊!該不會是你的老相好吧?你當然向著他了,那他把我們囚/禁起來了怎么算吶?我們的手機他都沒收了……”
“囚/禁?這娛樂中心的大門敞開著,你們活動自如,之所以不走,我猜是時間還沒到,他付的錢你們還沒用光吧?”尹瀚洋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