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王俊回答道。
“太好了,”聞夕言忍不住露出笑容來,“你做得很對,王俊,早該拒絕他了。”
王俊勉強地笑了笑,可能醫生都是聰明人吧,早就看破了你的“病情”,等著你自愈,就像方傾,從來不開口問他。
“能說說為什么嗎?畢竟他這一輩的王子,王室也就出了這一個Alpha,以后八成統帥就是他,你拒絕的可不僅僅是跟你求愛的一個Alpha。”
王俊的臉上被聞夕言按著冰涼的礦泉水瓶,此刻被冰得腦子逐漸清醒,他回答道:“王子殿下,可能是有一點喜歡我,但是……不尊重我。”
回想著跟凱文遜相處的點點滴滴,開心的時候是很多,但難過的地方,總是印象深刻。
“他幾次說難聽的話侮辱我,我都很難過……”說到這里,王俊的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往外流,像剎不住閘似的,很快洇濕了枕頭上的一片,“連他媽媽都很不尊重我。我知道愛情應該是什么樣子,就像……瀚洋對明月那樣,不管多粗心的一個人,瀚洋抱著明月,不會壓掉他的一根長發,還愿意為他去做海盜,也像浩海對方傾那樣,從小就喜歡他,等他長大,給他做果汁喝,耐心地守在手術室外面,晚上不睡覺也要等他。雖然,我是個不咋地的Omega吧,但是,我也應該有那種好的愛情吧?”
“你說得對,王俊,”聞夕言輕輕擦拭著他的眼淚,“只有自愛的人才有人愛,也許,早就有人在等你,只是還沒敢告訴你,你值得擁有最好的愛情。”
王俊嘴角往上彎了彎,淚水卻還是止不住地往外涌著,聞夕言嘆了口氣道:“睡會兒吧,什么都別想,也別再哭了,不然,我真忍不住要打人了。”
王俊睡著后,聞夕言走出了診療室,沉重地坐在了方傾的對面,凳子被他撞的發出重重的聲響。
“‘早就有人在等你,只是還沒敢告訴你’”方傾學著聞夕言的語氣以及說話,嗤笑道,“真沉得住氣啊你,話都到嘴邊了你說不出來。”
“那混蛋王子呢?”聞夕言壓著聲音問方傾,“我想痛快地扁他一頓。”
“哈哈,沒想到你也有想暴力解決問題的時候,”方傾笑道,“我都以為你那屬于Alpha的劣根性完全蛻化了。”
“拳頭永遠都是最解氣的辦法,”聞夕言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我想給他時間理清楚對凱文遜的感情,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應該早一點就介入,也許王俊就不會受到來自公主給的傷害,可我潛意識里又很無恥地慶幸公主來了這么一下,將這倆人徹底打散……你覺得他還喜歡那狗東西嗎?”
“唉,”方傾支著腦袋,有些頭痛地看著聞夕言,“我是堅定地站你這一方的,可是,王俊對他的感情很深,而那‘狗東西’,也的確是一片真心。”
“我等不了了,”聞夕言道,“等他醒了,我就正式表白。”
方傾不禁皺起了眉:“你要想好了,這位殿下是無所不用其極,沒有下限的,他現在直接動用了統帥舅舅,給王俊的爸爸施壓,我覺得……真是很復雜,你再插一杠子的話,他不知道能瘋成啥樣。”
聞夕言一愣:“王俊已經拒絕了啊!”
“……他說王俊就是他的東西,拒絕也不好使,還立馬安排上了苦肉計,”方傾嘆道,“你這斯文人哪里是他的對手啊。”
聞夕言瞪直了眼睛,看著方傾,拍著桌子道:“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都是他媽編纂的,咱有啥辦法,”方傾忍不住笑了,“不過,等王俊到了尹瀚洋的隊伍里,倆人分開時間長了,說不定會有變化,你現在表白,他還喜歡著王子,等著你的只有拒絕。”
方傾將三支部隊的軍情軍報分給了聞夕言一份,倆人研究了起來。
“浩海這是三個任務捏到了一塊兒,我不知道上頭是太重視他還是欺負他,”方傾低頭看著地圖,皺著眉道,“三個島明明離得那么遠,卻讓他一次性收回,這戰線拉得太長了,橫跨了多少海里。”
“這也只能于浩海去,你們在忘憂亭上時,他也是在多個地方設置障礙,說明他擅長這種遠距離拉長線的打法,”聞夕言分析道,“而且我覺得,之前我對他的判斷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