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也不知道算不算戀人,反正里面還有第三個人,我兄弟汪杰,現在還在醫院做復健呢。”
“噢,那個人,我知道,”索明月點頭,想起來隱崎島那個腿斷了又被方傾接上的Alpha戰士,“那就還是戀人唄。”
“怎么能還算戀人呢,章楠腳踏兩只船,一個都不應該是他的了。”尹瀚洋提起這事就來氣,因為他當時在勸架的過程中挨了孫信厚和汪杰的混合雙打,所以一直對章楠頗有微詞,可萊恩覺得章楠漂亮,把他收到2隊了,尹瀚洋接手2隊后,也不好意思把他踢出去,等孫信厚來了之后,這倆人沒想到又默默開始了。
“一會兒我就訓老孫去!吃一百次虧都不長記性!”尹瀚洋掀開帳篷的簾,把索明月的洗腳水嘩的一下潑了出去,“那章楠真正喜歡的根本不是他倆!大嫂都給破案了,他喜歡的是凱文遜那狗比王子!”
索明月耳朵嗡嗡的,不禁皺眉:“小點兒聲,吵死了。”
他把一直給尹瀚洋捂好的被窩讓出來,拍拍被褥,讓尹瀚洋趕緊鉆進來,嘴里小聲嘟囔道:“好小氣。”
尹瀚洋嗖的一下鉆了進去,把索明月抱到懷里,讓他把臉埋到自己的胸口,索明月涼涼的小鼻尖抵在他身上,他問道:“怎么小氣了?”
“Alpha,那么多,”索明月悶悶地說,“多喜歡幾個,怎么了。”
尹瀚洋:“……”
索明月的潛意識……不,明意識里,一直就這個理念,水星上Alpha多的要死,Omega就那么幾個,所以Omega就跟點菜似的多品嘗幾道Alpha又有什么關系,Alpha如果不讓,就是小氣。
尹瀚洋知道他是海盜首領,水星未來的海盜之王,按理說作為一個Omega,看慣了父輩或是叔輩的花花行事作風,應該對那種行為深惡痛絕才對,只可惜索明月骨子里認為自己是個Alpha,所以他內心深處覺得Omega們多女票幾個Alpha,也都很正常。
“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尹瀚洋控制著掌心的力度拍了拍索明月的后背,“ABO平等,都是一夫一夫制,明白嗎?一個蘿卜一個坑兒,大家都得專一才行,不能亂七八糟的,你懂不懂?!”
索明月滿腦子“為啥呀,到底是為啥呀”,但他選擇閉嘴不問了,因為尹瀚洋前半夜補眠,后半夜守夜,他不想影響他短暫的休息時間。
凌晨12點整,鬧鈴只響了不到一聲,尹瀚洋趕緊伸手給關了,悄悄地從被窩里鉆了出來,把被褥仔仔細細地掖好,看了一眼索明月酣睡的如白玉圓盤般的臉頰,拿著槍走了出去。
“凍瘡藥本來咱們出發的時候都帶著了,就是現在都凍得打不開了……”一個醫療兵跟孫信厚說。
孫信厚手里拿著兩個高高的上面寫有“鱷魚油軟膏”的鐵罐,用力往地上磕了磕,冰面都給砸出了個縫:“這跟石頭似的,能烤一烤嗎?或是放熱水里煮一下?”
“不行,”醫療兵挺無奈的,“這軟膏不能熱加工,一加工就失去藥效了,只能正常室溫下靜置,讓它自然融化。”
“這條件不允許啊,咱們這帳篷里也零下二十幾度了,”高鴻飛嘆氣道,“破藥,還不能加熱。”
“很多‘破藥’都不能加熱的。”醫療兵說。
高鴻飛給他一記飛眼,醫療兵轉身走了。
“老孫!”尹瀚洋恨鐵不成鋼地走了過去,“你啊你,我一眼沒看到你又犯病了,你怎么吃一百個豆都不知道腥……”
“啊?”孫信厚轉過身來,尹瀚洋看到他把藥罐貼到了自己的肚皮上,正準備用體溫讓它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