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唉!”尹瀚洋無話可說了,頹喪地坐了下來。
十分鐘后。
“你那化了嗎?”孫信厚問尹瀚洋。
“沒感覺,”尹瀚洋肚子里摟著兩罐冰冷的凍瘡藥,像孵雞崽似的呵護著,“要是化了,不是應該會有水滴下來么?”
“也對,我這反正沒出水,”孫信厚問高鴻飛,“你呢?”
“我有感覺了,”高鴻飛說,“我肚子被冰到了,想去……上廁所。”
說完,他丟下兩罐藥去找地方行方便去了。
“你呢?”孫信厚和尹瀚洋期待地看著韋渤。
韋渤:“沒感覺,我在想,人身上最熱的地方,是肚子嗎?雞才用肚子孵蛋吧?”
“其實最熱的地方,我知道在哪兒,”尹瀚洋諱莫如深地說,“應該是褲/襠里。”
“對對,”韋渤說,“那地方有時都燙手。”
孫信厚一聽,緩緩地解開了他的腰帶。
“你給我停!”尹瀚洋拿起個燒了半截的木根丟向他,“凍壞了你他媽要絕后啊?!”
“是啊,信厚!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快別放進去!”韋渤也連忙出聲制止。
第二天,四個人在醫療兵匪夷所思地表情下,把自己捂了一晚上的藥罐一一遞了過去,雖然能打開了,但是醫療兵用鐵勺奮力往外挖,才挖下薄薄一層藥膏,而排隊等著上藥的Omega,已經有十來個人了。
尹瀚洋懷疑孫信厚還是用那啥去捂藥了,不然他的那罐不會挖出那么多藥膏來。
尹瀚洋裝作漫不經心地往孫信厚下面瞅了瞅,孫信厚專注地看著在那排隊的章楠。
“老孫,你為什么……”尹瀚洋發愁地問。
“我沒想再跟他怎么地,就是……愛過,”孫信厚沒什么表情地說,“就有點兒舍不得。”
挨到章楠去搽藥膏時,孫信厚忍不住走過去了,尹瀚洋也跟過去看看,章楠長凍瘡的地方是手背,原本細嫩光滑的一雙手,長了幾朵暗紅色猙獰的花似的瘡疤,當章楠把這雙手背顫抖著遞出去時,尹瀚洋見孫信厚幾乎是身子一晃。
他可不是“有點兒舍不得”了,而是心疼的要命。
“長手背上就是總洗手造成的,這里太冷了,你別總洗手,手沒干風一吹就長上了,愛干凈不能不分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