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炮?”凱文遜和尹瀚洋同時出聲,兩人站起身來就要去拿于浩海手中的武器。
“等一下,”于浩海把平安炮按到桌子上,說,“于總的質詢還沒結束。”
他恍惚之間,好像是聽到了女人的一聲嬉笑,聲音很小,短促的一聲“哈”,但被他敏銳地捕捉到了,他往于凱峰的方向看了看,張望了一會兒,又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隱形攝像頭的另一側,塞西莉趕緊捂上了嘴巴。
“別的先放一放,還沒問完呢,”于凱峰的目光從于浩海手中那奇形怪狀的長管上移開,問道,“尹瀚洋,你為什么搶元成將軍的船?”
“啊?”尹瀚洋有些走神兒,他和凱文遜一樣,都緊緊地盯著那個新式武器。
對Alpha來說,新槍就像是新的玩具,這眼瞅著不能去碰,難免心癢難耐。
“你為什么搶別人的船!”凱文遜沒好氣地提醒。
“哦,”尹瀚洋挑了下眉,“元成丟了的船,被鄧尼茨搶走了,我再搶回來那就是我的了。”
“沒有這個道理,”于凱峰皺眉道,“假設誰的錢包被搶了,你去奪了回來,那錢包就歸你了?”
“于總,有些話我不想說,說了就是個大事,”尹瀚洋不屑地哼了一聲,“總之,這個船我不會還他。”
“你是又皮癢了嗎?”于凱峰罵道,“你沒回來的這段時間我接了元成將軍多少討要戰艦的電話電報你知道嗎?!你不是小孩兒了,已經被別人叫做少將的人,怎么還這么做事?你丟了的槍別人撿了不還你,你能答應?!”
“我不管,元成和他的Able都不地道,他們壓根就沒有好好執行長津湖的任務,軍報也是錯誤的,他們一到地方就被愛德華打跑了,還說他們從沒遇上變異人!”尹瀚洋憤怒道,“說實話如果不是我們執意要進長津湖里去剿匪,現在升級版的變異血清已經發到各個島上了!”
“那你就要拿出證據!”于凱峰大聲道。
“沒有證據!”尹瀚洋吼道,“我不還他的船都算是客氣了,他涉嫌瀆職!他都應該下馬!”
于凱峰啪的一聲拍桌子,聲音震天響,眼睛瞪了起來:“沒證據你就不能隨意構陷!”
“瀚洋,”于浩海出聲道,“你好好說,不要意氣用事,我相信你一定找過證據了,對嗎?你不是隨便誣陷別人的人,是證據不足嗎?”
尹瀚洋緊握著拳頭的手漸漸松了些,看向于浩海:“戰艦我接手以后查了路線導航,Able去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地方鬼混,而停在鳳英山脈的日子不足一周,我不知道他軍報上寫的‘800人凍傷’是怎么回事,反正我帶兵往那里面走的時候,沒看到有A軍駐扎的痕跡,愛信不信。”
眾人一聽明白過來,戰艦被尹瀚洋從鄧尼茨那里搶過來,經了他的手,而鳳英山脈到長津湖的路途上,尹瀚洋也帶兵去走了一遍,這兩項證據因為尹瀚洋都在一定程度上接觸過了,現在他舉證元成將軍瀆職的話,是沒有說服力了,畢竟戰艦的導航記錄尹瀚洋可以偽造,路途中的駐扎痕跡,尹瀚洋也可以順便抹去。
元成中將年過半百,戰功赫赫,豈容尹瀚洋這初出茅廬的少將來構陷,所以尹瀚洋左思右想,最后就決定搶對方的船不還,來施以懲戒。
“我信的,”沉默很久的王俊,突然說話了,“瀚洋說的是真的。”
尹瀚洋道:“我知道證據不足,證據都經過了我的手,被我污染了,我現在扳不倒他,說什么都沒用,反正元成將軍不是個好東西。”
王俊:“他不是個好東西。”
尹瀚洋:“他的軍報是假的,Able不知道被他帶到哪兒去花天酒地了!”
王俊:“是去花天酒地了!”
凱文遜斜著眼瞅著王俊,又氣又好笑道:“……他是逗哏你是捧哏嗎?你知道個什么,在這兒瞎捧場。”
“我、我有證據……”王俊開始翻自己背在身上的斜跨帆布包,從里面找出了一個厚厚的寫得密密麻麻的本子,遞給了尹瀚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