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夕言對著電腦屏幕上連綿起伏、紅綠相間的心電圖,打了聲哈欠,說道:“我渴了。”
半晌,沒人理他。
他回頭一看,對上了方傾帶著黑眼圈、目光呆滯的眼睛。
“步睿誠不在啊,”聞夕言喃喃自語,起身去到冷凍室前,“可樂?啤酒?”
“啤酒,”方傾答道,他從聞夕言手中接過冰鎮的大麥啤,打開喝了一大口,只覺得非常涼爽,“你怎么總指使步睿誠,讓他給你干這干那的。”
“沒有,只是習慣了,”聞夕言笑道,“上回我們一起去前線的時候,他不讓我輕舉妄動,說有什么要求都告訴他,他代勞,生怕我弄出聲音來,或是碰到敵人的什么機關。”
“然后你就告訴他你渴了餓了要睡了,讓他伺候你?”
“啊,那我有什么辦法。”聞夕言仰頭喝著可樂。
“……無語,”方傾說,“我還是希望他在外面,能跟浩海玩會兒球、爬個山什么的,多運動運動。”
省得于浩海每天精力無處發泄,晚上總來折騰我。
聞夕言莞爾一笑,想起跟尹瀚洋從長津島回程的路上,索明月也非常希望他或者是孫信厚、韋渤、高鴻飛他們,能在晚上的時候把尹瀚洋叫出去打球或是喝酒。
他盡管沒說什么,可是這一笑,卻明明白白地說明他懂了,方傾立刻不自然起來,猜想是不是早上扶著腰走進來時,被聞夕言看到了。
方傾從來是以攻為守的人,連忙反戈一擊,問道:“哎對了,我那玫瑰方巾,你給五月試了嗎?”
“試了,”聞夕言說,“所以步睿誠現在應該是在修五月的鐵籠子。”
“啊,五月把籠子踹壞了?”方傾驚訝道。
“嗯,我綁著那玫瑰方巾站在他面前大概五秒,他就沖過來晃籠子了,”聞夕言道,“掰折了兩個鐵桿。”
“天吶,”方傾道,“那還好步睿誠去的及時,不然你很危險啊!”
“他就在門外站著。”
“五月……師父,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方傾道。
“……收起你那猥瑣的笑容,”聞夕言斜了一眼方傾,“我知道五月把我當成了Omega。”
方傾捂嘴噗呲一笑:“為什么會這樣?五月看見我、王俊,還有明月,都沒什么反應,就對你……”
“我把他抓回來的,他思維亂套了也很正常。”
“……不正常啊師父,把他抓回來的還有老步啊!”
“……五月不會傻到把步睿誠那大塊頭當Omega。”
“那他為什么偏偏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