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傾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一個多小時,看看墻上的掛鐘,已經10點了,按照于浩海的作息規律,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準備睡覺了。
就這么把我晾這兒了?不找我了?
方傾越想越氣,一骨碌爬了起來,跳下了床,踩到了棉布拖鞋上,去到了樓上,可臨近了,他突然膽子又小了,輕手輕腳地往臥室門口一步步挪動,到了門邊兒,露出一雙眼睛,往于浩海的臥室里瞅。
于浩海正坐在桌子前挑燈夜讀,作戰目標更改之后,現在的“緋色計劃”可以說與之前的幾乎沒有關系了,他需要重新梳理方案和制定新的計劃,同時,他還得保證他的戰友們在偷了敵人的孩子后能活著回來,并能交換重要的情報。
方傾已經在門口偷瞄他三分鐘了。
于浩海心里好笑,方傾這人不但長得形似小貓,還經常喜歡跟他玩這種類似躲貓貓的游戲,偷偷躲起來,觀察于浩海的反應,他以為他藏得很好,但每次他一出現,于浩海就知道了。
因為他身上縈繞的氣息,信息素的味道,木棉花的香氣。
所以在協同作戰兩人交手時,方傾即使把自己藏到了最里面的一間儲物柜里,于浩海也能憑著這香味兒準確地只打開一個柜子,就把方傾抓到。
于浩海經常因為方傾太可愛,逗貓太好玩了,而單方面拉長這個游戲的時間。
但今晚他工作繁忙,實在沒有多余的心思逗小貓,所以在方傾還是沒完沒了地窺視他時,于浩海的身子往后一靠,靠到椅子上,倏地轉頭看向他,面無表情地問:“干嘛?”
方傾被嚇了一跳,如有實質地往后彈了一下,像被電到了,磕磕巴巴道:“沒、沒干嘛。”
“你先睡。”于浩海轉過頭,又看向自己寫到三分之二的最新計劃書,拿著筆在兩個地點上做標記符號。
方傾垂頭喪氣地走了進來,繞開于浩海的位置,在床邊轉了半圈,準備上床睡覺,可他轉過頭看向于浩海高大、筆挺的后背,又深深地覺得不甘心。
他常常覺得在尹瀚洋和索明月的關系中,掌握主動權的是索明月,畢竟尹瀚洋為了索明月,別說家族榮譽、少將軍銜,甚至性別,為了索明月他一切盡可拋;在凱文遜和王俊的關系中,別看凱文遜耀武揚威,對王俊呼來喝去的,王俊時時刻刻地寵著凱文遜,但方傾看得出來,被吃得死死的反而是凱文遜,王俊倒是有著隨時隨地離開的自由。
可我和浩海呢?
方傾總覺得自己很愛很愛浩海,可浩海的性格里,有著不被任何人改變和撼動的霸氣,他確實是他的世界里的君主,他的想法、他的決定,也像圣旨一樣不容旁人辯駁,這種對周圍所有人無差別的壓迫感幾乎是與生俱來,別說是方傾了,方傾覺得連于總都弄不過他。
這么想著,比較著王俊和索明月從伴侶那里得到的愛,因為著自己不夠被愛的悲憤,方傾走到于浩海身后,舉起拳頭,重重地給了于浩海肩膀一拳。
于浩海:“……”
他決定不理方傾,趕緊把這個計劃書寫完,明天好繼續開會,方傾的貓爪子打他扇他又不是一次兩次了,臉都被他撓花過,再打幾拳又能怎么地。
于是于浩海既沒開口也沒動彈,繼續低著頭,忍辱負重地寫著他的東西。
“你竟然冷暴力我!”方傾舉起拳頭,又朝于浩海身上打去。
于浩海抬起胳膊抓住他的手腕,往下一壓,把方傾拉到自己的腿上坐著,并把他的雙手都鉗住了,低頭看著他:“什么玩意兒?冷暴力?”
于浩海覺得這個詞兒挺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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