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傾原地蹦了一下,是嚇了一跳,手心漸漸地紅了起來,疼得發麻,他苦著臉看了于浩海一眼,又低頭看著自己被緊緊攥著的手心。
“還敢不敢亂寫了?先斬后奏。”于浩海又抬手抽了一下。
方傾沒作聲,只是條件反射一般,又蹦了一下。
“還敢不敢撒謊了?”于浩海打了第三下。
這回整個手心都是熱漲得發紅,于浩海松開了,方傾拿回自己的手,輕輕地往手心里去吹涼風緩痛,一雙藍眼睛水靈靈的,委屈地看著于浩海。
“我不會帶你去前線的,以后也不會,”于浩海情不自禁地把他拉近自己,摟了摟他的腰,“你明不明白?那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不明白,”方傾搖搖頭,“我有防護服。”
“……那也不行,我不同意。你再這樣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只能停你的職了,”于浩海說,“你該知道主將想辭掉副將,不用跟任何人申請吧?”
“……那我就只能和別人一起彈.劾你了。”方傾說。
“什么?”于浩海一愣,隨即笑道,“彈.劾我什么?”
“侮辱下屬,”方傾指了指自己,“婚內強/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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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圖彈劾主將的方傾,被憤怒的主將推了出去,罰跑20圈,在外面操場上像個蝸牛似的龜速跑步,尹瀚洋和索明月奉命在一旁看守和數圈。
“這么熱的天,”索明月說,“還不如罰他吃西瓜呢。”
“……是罰,寶貝兒,”尹瀚洋說,“吃西瓜那叫獎賞,不叫懲罰。”
“哦,”索明月朝逐漸跑向自己的方傾,搖著手大喊道,“第九圈了!加油!”
尹瀚洋無語地看向索明月:“已經跑一圈當兩圈了,你這直接跳到第九圈了啊?”
“沒事,”索明月看著后面樓上走廊里站著的于浩海,“他是故意放水的,不然怎么會讓咱們來數圈。”
“大嫂這體力,”尹瀚洋搖搖頭,“其實真不怪我哥說他,這上戰場不是扯淡么。”
“不是有作戰服么?”
“連人帶著作戰服一塊兒端走呢?”尹瀚洋說,“沒必要啊。”
“咱們的戰士,死了,連尸體都收不了,”索明月說,“他肯定想跟著哥哥。”
尹瀚洋想到那計劃書上,每一個H出現的地方,后面都跟著一個小小的Q,就像是方傾的化身一般,一路跟隨著。他有些于心不忍,最后只嘆氣道:“唉,戰爭太煩了,快點兒結束吧!”
走廊窗玻璃后面,于浩海和劉贏在那兒站著,看著正在操場上跑圈的方傾。
“我把計劃書都收回,改了以后再發下去?”劉贏問于浩海。